傍晚，“小桃，走。”
“公子，我们去哪？”
“去找孙妈妈。”
看秦释眉头紧锁，一副不想说的样子，按住了心中的疑问，跟着秦释。
“咚咚咚！”
“进来！”孙妈妈躺在贵妇椅上，看着他。
秦释站在她跟前，“孙妈妈……”
“有什么事说吧。”
“我想代替，顾思逊，拍卖cy。”（秦释年龄还不够，清倌到了弱冠之年就必须要接客了，顾思逊刚到二十，秦释才十七。）
“你想好了，你的年龄还不够，还可以过几年纯洁的日子，而且春分楼也会承担风险。”
秦释跪下，“孙妈妈，只要不让顾思逊接客，我做什么都行。”
“可让你来，风险也是极大的，万一你要是刚与第一个个人跑了，我们春风楼，这不就白干了么。”
秦释磕了一头，“孙妈妈，秦释自愿就在，春风楼一辈子，直到老死。”
“好啊。”孙妈妈笑着扶起来秦释，她见惯了这种场面，厨房的张肖便是这样。这样最好了。
“我可告诉你，你们俩没有可能，若是怎样了，你知道后果的。”孙妈妈眯着眼盯着他。
秦释心中一跳。“秦释明白，多谢孙妈妈提点。”秦释行了礼，退出房间。
楼下房中又吵闹声，是顾思逊的房间，两人吵架了，秦释巴不得他俩天天这样，见了也是高兴极了。等那永昌侯走后，走到顾思逊房门口，将嘴边的笑意强硬按下。
“咚咚咚！”
“请进。”顾思逊还以为是他的小侍并没有在意，直到这个人影立在他身旁很久了。
“秦释？有什么事么？”
“我……”没说完就左脚拌右脚差点摔倒，顾思逊扶住了他。
“没事吧？” 好软……顾思逊想着耳尖红了。
“就……就是腿麻了……”秦释也不好意思了。“那个……我要挂牌了…嗯……就是……我像和你说一声……打扰了。”
“什么？你不到年龄啊！”顾思逊顿时一股烦躁充上心头。
“没关系，反正早也是去晚也是去，都一样嘛。”说完偷偷瞄顾思逊的脸色。
“不行，我得和孙妈妈说说……”
“别去！”
这时顾思逊也反应过来了，“你这是做什么？你还小啊！”
秦释的这份爱，爱的沉重，顾思逊心头一热，“秦释！不行！你不能！你还小！”
秦释笑着看着他眼里含着泪光，附在他的耳边，“哥哥，我喜欢你。”
顾思逊一愣，万万没想到他在这时候说出这话。
秦释一下抱住他，像是要镶在身上。毛毛绒的头靠在肩膀上，一时委屈都汇聚成眼泪，在肩膀上一抖一抖地。没有声音，但是顾思逊感觉到了一片湿润，也抱住了秦释的腰。
“对不起。”这句对不起包含了太多，有愧疚，有无法回应他的感情的无力感。
终究还是年纪小，累了，睡着了，顾思逊把他抱回了他的房间让小侍用毛巾敷着眼睛。
就在他要走的时候，拽住了他的手指，嘴里嘟嘟囔囔这说着帮我束发，以及我喜欢你之类的，顾思逊看着他紧皱的眉头，不忍给他压了下去，“等等我。”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第二天早上，大约五点秦释就被揪起来，梳妆打扮，有是玫瑰花瓣浴，有是香薰衣服，有是保养头发，修指甲等等繁琐的东西。
秦释看着镜子里媚眼如丝的自己，仿佛不认识一样，眼睛后尾勾着红色的眼线，额头上点着花钿，嘴唇上涂着淡淡的一层口脂。
顾思逊推开门进来，看到秦释这样，也是极为惊艳，“阿释，我帮你束发。”
秦释一惊抬头看他，“好！”
顾思逊摸着柔顺的长发，心里顿不是滋味，压着心里想要带他走的邪念。
金镶着红宝石的头冠，吊着珍珠流苏，衬着秦释又白皙了几分。
“美么？”
“美……”
“你喜欢我吗？”
“喜欢……”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顾思逊，吃惊的看着他。
“那就够了……”秦释笑了，这是这几天里秦释第一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