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所使这一招是“独孤九剑”中“破掌式”的绝招之一,自从风清扬归隐,从未一现于江湖。
令狐冲见一剑得手,心中大喜,正想挺剑刺入他胸膛,突然异变陡生!
鲍大楚痛吼一声,眼中显出几分狰狞之意,竟然没有双掌回缩拔离剑锋,而是不进反退!
他右手使了个狠劲,不管手上伤口,竟然直接将令狐冲的剑锋牢牢卡住,身子往前一个滑步,左手带着一股恶风,猛然向令狐冲击了过去。
令狐冲一时间有些猝不及防,左手想要迎上去,可刚好中间被剑锋阻住,无奈之下,只好右手撤剑,运足内力,和鲍大楚对了一掌。
这一掌的掌力和刚才又有不同,令狐冲甫一接手,就感到一股灼热之极的掌力猛地袭来,仿若滔滔烈焰,要将他瞬间焚入其中。
令狐冲大叫一声,右掌只觉一阵刺痛,不禁往后连退,倒跃而出。
鲍大楚一招得手,却并未追击,脸上凶厉之色一闪而过,怪叫一声,直接将插在右掌上的长剑一把拔出,往令狐冲猛地一掷。
然后他头也不回,身影如电,直接转身往门外飞奔而去。
令狐冲侧身,探手接过长剑,刚想咬牙上前,却只觉右手上剧痛难忍,低头看去,不仅心里大惊,只见自己的右手上已经变得紫黑肿大,显然刚才这一掌上含有剧毒,他一时不查之下,竟已被毒性入体。
这几下如兔起鹘落,只在电光火石之间,令狐冲这一犹豫,鲍大楚已经奔出数丈之远,已是追击不得,只得眼睁睁看着他的身影变得越来越小。
顾少游登时也有些措手不及,他原本还以为令狐冲会和对手纠缠一会儿,没想到这只在两招之间便分出了胜负。
如今见到鲍大楚远遁,令狐冲又似乎受了伤,顾少游当下也不再留手。
一声长啸,手上长剑忽的一颤,猛地向那虬须大汉小腹刺去,这一招正是“破剑式”中的招数,虬须大汉刚刚往前猛扑,猝不及防之下,竟仿佛自己就是往这剑尖上撞去一般。
虬须大汉脸上生出惊骇之色,又收不住自己身形,一声凄厉惨叫,竟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长剑直直刺入自己腹中。
虬须大汉往后猛然一跃,一股血箭喷出,“砰”的一声,他身躯从半空中坠落,猛地砸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是他身体四周鲜血不断流出,显然已是气绝当场。
顾少游剑尖微颤,目光冷冽,盯着最后还站在场上的魏然。
魏然眼中闪过一丝挣扎,长叹一声,“叮当”一声,手上长刀跌落在地,他垂手而立,竟不再做任何挣扎。
顾少游眼中异色一闪,踌躇一下,也不再去管他,将长剑刷的一声收入剑鞘,便直接奔到令狐冲身边。
“大师兄,你伤势如何?”顾少游急声问道。
令狐冲正捧着右手,满头大汗,显然痛苦异常,他的右手如今紫黑一片,那黑气还隐隐然有向上延伸的趋势。
李文秀此时也已跑了过来,也是脸露焦色,她手中多出一个玉盒来,打开后里面整整齐齐一排银针。
“令狐大哥,你不要动,我给你看看。”
顾少游闻言,心里一定,阿秀的医术他是信得过的,既然出手,救治及时,应当不会有大问题。
即便如此,顾少游心里也有些七上八下,脸色忐忑。
反倒是令狐冲哈哈一笑,脸上的痛苦之意敛去,不顾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朗声道:“七师弟,阿秀,无需太过担心,生死有命,一切尽看天意。”
顾少游闻言,佯怒道:“你这是信不过阿秀的医术吗?哼哼,她可是杀人神医的传人,治你这小伤还不是绰绰有余。”
李文秀抿着嘴唇,一边听这两师兄弟斗嘴,一边手上飞快,银针仿佛划出一道残影,沿着令狐冲右手太阴肺经上的鱼际、少商一路往下,或扎或捻,手法十分繁复。
令狐冲看的仔细,渐渐也脸色肃然,不再和顾少游斗嘴,眼睛微闭,开始盘坐在地,运转内功心法,配合了起来。
顾少游提着的一颗心渐渐放下,看着李文秀专注的神色,一时不由也有些微微出神。
李文秀的耳根处渐渐升起一股红晕,缓缓蔓延开来,煞是好看。不过她手上动作却仍旧丝毫不停。
就在这时,万凤山几人终于反应过来,面面相觑,眼中俱是震惊和喜意。
震惊的是这场上形势如此逆转,大大出乎了几人所料,要知道日月神教这几人可都不是寂寂无名之辈,可是这高手尽出,竟然两死一伤一降,这等结果让这几个老江湖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什么时候华山派变得如此之强了?!
每个人的心中都是如此狂吼,都只觉心中一阵情绪激荡,却只能梗在喉中,无法吐出,好不难受。
喜的是,原本投靠华山派的选择,几人都是有些忐忑,也不知这一招棋下的对不对,可是看这番情景,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