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三浦毫不隐藏自己的烦躁,但是当她伸手开始挑选面包,心情似乎又逐渐平复了。她拿起巧克力螺旋面包,一脸好强地「哼哼」笑了两声。她大概只是肚子饿了吧?
然而,我也不能一直在旁边偷看。这下由比滨不是也在意起我来,频频往这边瞧了?
还是赶快吃完午餐,早点躲进图书馆吧。
× × ×
我走出教室,午休时的走廊上喧闹不已。
大概是我不常从事室外活动的关系吧,总感觉今天比起平时还要来得喧嚣。虽然没有夸张到能够看见不识相的家伙在走廊上玩躲猫猫,然而从来往的学生身上,还是能感受到他们散发出的活泼生气。
当我经过所有二年级的教室门口,都能感受到一道道的眼神黏在自己身上。所有的学生们都在强忍笑意,而那股笑意混合着一股阴湿的氛围传来,没有任何一件事能比这更让人感到不快。
一个人只要当过一次标靶,大家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对着他实弹射击,看来这间学校的学生们全都带有这种偏差思想。受人瞩目即是罪恶,而这种罪恶是必须全力歧视的对象。
若是陷入这种状况,最重要的是不能开口求饶,不能折腰屈服。只要不承认败北,就不算是败北,不把问题视为问题,就不是问题。
承认败北的瞬间,所有攻击便会从四面八方卯尽全力而来。当胜者为王成为既定观念,败者便必然成为罪恶。打击罪恶,则是所有人民应尽之义务。
这就是学校社会所定下的游戏规则。
位于校园阶级下层的人,失败过的人,遭受排挤的人,全都活该被攻击。所谓的学校,就是永远缺席审判(注40 在被告人缺席的情况下进行的审判,告诉人的意见往往能够全数获得采纳。)的法庭。
全员皆为原告,同时也是被告。检方、律师、陪审团也由全员来当。然后,做出判决的法官,也是全员担任。如此一来,大家便被「大家」这个观念给持续束缚住。
能够从中获得解脱的日子,恐怕不会来临。
搞不好,那些现实充们之所以会到处找人出游,就是为了避免出席所谓的缺席审判。我越来越觉得,这其实是他们预防自己被人背地里说坏话的对策。
我无视黏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持续前进,偶尔回头瞪人做出威吓行为,来到了一楼的自动贩卖机前。去图书馆之前,得先来罐饭后的咖啡。
正当我不加思索地伸手按下按钮,背后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看来有人和我一样想买罐饮料。
我从取物口拿出M罐,马上退至一旁。对于不挡他人路这点,我可是非常有自(本章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