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姑娘一身凛然气势,气度从容的咒骂,做的如此自然,她可是个公主啊!
有人跳出来质问:“公主怎么骂人啊?”
姜斐俯视着众人,冷笑:“看着一群自以为是吃里扒外无知的家伙,本公主当然要骂,本公主不仅要骂,本公主是大衍的赫铭公主,这汉中现在是归本公主辖制,你们脚下的土地是本公主的,有不懂尊卑罔顾君上的本公主还要杀!”
“你们是大衍皇族的兵马跟随太子来到这里,一出离间计就叫你们这些将领瞬间倒戈,妄对祖辈的殷殷教诲,如此不忠之人,太子怯懦没有计较,本公主可不会放任,如果是本公主一定会杀了你们,正好给下面的将士一个机会。”
将士们听的面面相觑,怎么听着公主不仅是来宣夺主权,还要问背弃太子的罪过。
将领们内心翻江倒海气怒交加。
“是太子先舍弃了我们!”
姜斐冷笑:“太子是君,尔等是臣!”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是啊,这一直是祖辈的教诲,当初只要太子来安抚,来厚赏表达歉意,他们也是可以原谅的,可太子没有来平川王的人还一直游说他们,他们再见到太子时,太子是一副高高在上立刻奔逃的急迫模样,听到会有战乱像个逃兵丑陋可鄙,他们的心已冷却了,搪塞过去也就罢了。
现在公主竟然揭露开问罪的模样,他们铁青的脸转而煞白。
陈老将军锐利的视线扫过众人,心里思量着,一个小姑娘竟然如此厉害,短短几句话,既问罪将领又说给下面人机会,是安抚了将士,将整个队伍一分为二,使的也是一出离间啊,看看下面一些人的心思已经跃然脸上蠢蠢欲动了。
她可真是不简单啊!
陈老将军冷笑,“公主问的哪门子罪?我等可都是签了罪状,被平川王收押的人,如今也是属于平川王的罪人,等着戴罪立功呢。”
是啊是啊,这样一来,公主还能跟平川王对着干吗?
姜斐哈哈一笑,“果然是蠢货!”
又骂他们,陈老将军的脸也登时黑了,抓起自己的头盔扬手砸了出去,咚咚两声,砸中高台边缘又落回地面,他神色阴霾怒视着公主,“公主要如此戏耍我等,也是不把我等看着眼里!老夫为何要受三番五次的羞辱!”
陈老将军凶神恶煞般的模样却没有吓退公主。
小姑娘一点怯意也没有,平静的往前垮了两步,抬着头笑了,“说的对!为何要三番五次的受侮辱?”
啊!又说的对了?
陈老将军也怔愣住。
这小姑娘说话怎么颠三倒四的。
姜斐扫视着他们,看着他们脸上浮现的愤恨和懊恼,她通过赵江了解到这些人心中的不忿,看看,引起了共鸣他们会不自觉的想起并流露在脸上,有些人甚至握紧了拳头,有的狠狠砸了一下兵器架。
“各位将军觉得有了平川王做仪仗很了不起吗?可你们为何还在这没有被收编?因为你们依旧是不可信的外人,还是一群没骨气的,人家不会让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场面立马哗的躁动起来。
“凭什么说我们是老鼠屎!”
“公主怎么能这么骂人!”
“也太不把我们看在眼里了!”
姜斐看着陈老将军猪肝一样的脸,她蓦地一笑,“陈老将军觉得呢?”
陈老将军瞪了她一眼,垂首没有说话。
说的没错,人家本来就是把他们扔在一边不管不顾,一个女娃怎么说话跟个大人一样诡辩!
姜斐冷笑:“各位将军是不是想的从哪里啊回哪里去,可太子等人还会信任你们吗?你们会慢慢被替代甚至被暗杀,死的悄无声息。”
场面又瞬间安静下来,他们脸上的神色凝重起来,真是进退为难啊,蓦地哀叹一声,扔掉了手里兵器和盔甲,耷拉着脑袋无声的宣泄。
陈老将军砰砰砰连跺三次脚,震的众人纷纷抬起头,看着他吧嗒吧嗒走上前到台下,昂着头盯着公主,赵江急忙上前护卫公主,公主摆摆手,迎着陈老将军的目光。
陈老将军怒喝一声,带着悲愤和临到悬崖边上的一丝绝望,“公主到底要干嘛!”
众将士也默默的看着她的脸。
姜斐敛起笑,肃穆的脸,凌厉的目光俯视着所有人,扬声道:“要你等臣服于我姜斐!永不背叛!”
啊!
众人瞪着眼睛看着她。
是臣服于姜斐?不是姜氏皇族?
所以这是第三条路,也是唯一一条可选的路吗?所以是她一开始说的只能归顺于她?那她是相信他们?
有人冷笑:“难道公主不嫌弃老鼠屎?”
是啊,难道公主会重用他们?
姜斐蓦地一笑,“嫌弃啊,但本公主有灵丹妙药才不怕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