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带女难之相。」
「咦……?」
听到人潮中传来的惊人之语,炭治郎停下脚步。
一旁的善逸与伊之助也跟着停了下来。
炭治郎睁大眼睛四下张望,发现有位个头矮小的老妇人站在十字路口。老妇人顶着花白的头发,满脸皱纹,身穿淡紫色和服。
「…………」
当炭治郎投以疑惑的眼神时,老妇人轻轻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
「不是你。」
炭治郎转而望向伊之助。
「也不是那个猪头,是那个金毛。」
「咦?」
听了老妇人说的话,原本呆立一旁、置身事外的善逸露出吃惊的表情,用食指比着自己的鼻子。
「呃……难……难道是我吗?」
「──嗯。」
老妇人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老婆婆,什么是女难之相啊?」
炭治郎这么问完,老妇人严肃地回答:
「女难是指男性因为女人缘而蒙受灾难,那位少年脸上出现了这种面相。」
「这老太婆在胡扯什么啊?是不是脑袋有毛病啊?」
「伊之助!」
炭治郎出声斥责了伊之助。
「没礼貌的家伙!!我才不是老太婆呢!!」
老妇人以骇人的嗓音这么一吼,炭治郎和善逸不禁吓了一跳。
「不然是老头子吗?」
伊之助却不以为意地说道。
「反正都差不多嘛。老人就是老人。」
「──我不会害你的,今天一整天都不要接近女人。」
老妇人似乎决定忽视伊之助了。
老妇人仿佛要望穿善逸的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给我尽量避开女人。」
同时郑重地命令道。
「可以的话,最好连话都别说。」
「这也太夸张了吧……」
善逸笑着寻求炭治郎的赞同。然而老妇人接下来说的话,让他原本略显生硬的笑容完全僵住了。
「你会死喔。」
「!!」
「万一有哪个女人爱上了你,到时候你就死定了,而且还会以你想像得到的最凄惨方式死去。这点你千万要记得。」
这么说完,老妇人往怀里摸索一阵。
她掏出一张破破烂烂的符纸。
磨损泛黄的纸面上写著文字,却几乎无法辨识。
「……虽然只能图个心安,但你还是拿着吧。」
把符纸硬塞进善逸手中后,老妇人便从三人面前离去了。她也没有漫天开价,索讨高额占卜费或符纸钱。不过这样反倒更令人毛骨悚然。
善逸仍旧僵立原地。
整个人像是失了魂。
「善逸……?」
炭治郎战战兢兢地开口关心。
「啊────────────────!!!!!!(难听的高音)」
无法以裂帛形容的丑恶悲鸣──回荡在人群之中。
?
「拜托……到底是怎样啊?说我会死……好可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善逸六神无主地紧抓着炭治郎的外挂,所有能流的液体都流到脸上了。
「都已经要回去了……干嘛说我会死掉啊?莫名其妙!简直莫名其妙!!」
「善逸……」
炭治郎也不是不能体会他的心情。
昨晚在村外完成任务后,三人就近前往有着紫藤花家纹的人家休息,如今才要返回蝴蝶屋,途中顺便在这里买些点心作为伴手礼。
『方便的话,回来时请买些点心吧。』
请托者是蝴蝶屋的主人?胡蝶忍。
自从无限列车的任务以来,三人不顾一切地埋头锻练。阿忍大概也很担心他们吧。
不愧是大城镇,放眼望去尽是稀奇的玩意儿。
伊之助一开始异常害怕人群,老是躲在炭治郎背后。
『喂!那是啥啊!?』
『马儿拉着好大的箱子耶!!』
『那些家伙为什么穿得那么奇怪?』
『好像有股香味!?是裹着面衣的那个吗!?』
如今他却显得兴奋不已。
『……这家伙有够丢脸的。』唯一习惯都市的善逸虽然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却非常认真地为蝴蝶屋的女孩子们挑选礼物。
他回想着蝴蝶屋里常见的点心,这也不是那也不对地争论了好久,最后选定了最保险的馒头。
在深受女性喜爱的店里按人头买完馒头,正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却突然被宣判死刑。
换作是其他人也会惊慌失措吧。
「不要啊啊啊……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你说为什么啊!?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