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关于这件事啊。」
胆敢打断海兰说话的无礼之徒,就只有缪里一个。
「我在大哥哥昏迷的时候翻了一下圣经,也打听了很多有关圣职人员的事,同时也问过这个金……海兰殿下了,结果是完全没问题。」
她在说什么?我交互看看缪里和海兰。
海兰有如看着妹妹捣蛋的姐姐,无奈又想笑。
「我不要回纽希拉喔。」
「缪里,这件事我们不是……」
我是立志成为圣职人员的人,不能给予缪里她想要的爱。这是不能更改的事情,而她不是也接受了吗?
可是缪里不仅不为所动,还贼兮兮地笑起来。
「要节制喔,你最在行的。」
「节制?」
「对,我也不想破坏大哥哥的梦想。不过呢,圣经上其实也没写啊。」
「……没写什么?」
「嗯,圣经上只有说『从圣职者,不可受俗世之欲、肉体之欲所惑,当励行节制』。可是啊,一个字都没有说到俗世的人不能喜欢圣职人员。」
「……啊?」
海兰在床边嗤嗤窃笑。
缪里将圣经译本推到我脸上说。
「怀疑的话就自己翻一翻吧。所以喽,大哥哥,要节制。」
有什么好所以的?
缪里叉起手,得意地说:
「只要大哥哥不对我出手,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
我听得一片茫然,出不了声。原来还能这样解释吗?
「这样可以考验大哥哥的信仰喔。」
缪里的笑容充满必胜的把握。
我有的,是记载神谕的羊皮纸。
没有的,是身为兄长的威严。
我将记载神谕的羊皮盖在脸上,闭上眼睛。我成了披着羊皮的羊。
「噢,神啊……」
「叫我吗?」
我说什么也不回她。况且我也绝不能让她发现现在这莫名的安心感。
闭上的眼皮另一边,有条银色尾巴淘气地摇来摇去。
既然生为羊,就注定要盯着狼尾巴过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