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驱逐了几百名敌人的大军。
独剩一头而已。
明明如此,却被迫跟绝望搏斗。
「你不是骑士吧。手段肮脏,不留情面,有意思。这次你会怎么杀老夫?」
巨魔将军满面喜色,朝我直冲而来。
从刚才我就一边改换手段,一边杀了它十次以上。
砍杀、扑杀、绞杀、刺杀、殴杀、毒杀、爆杀、压杀、烧杀、射杀。
之所以能用这么丰富的方式杀它,是因为有玛荷替我准备的【鹤皮之囊】。
每一种都不管用。
它会立刻再生,若无其事地朝我攻过来。
底牌似乎也快用尽了。
「【风槛】。」
原创的魔法唱诵完毕,魔法生效。
当中运用了操控风的魔法。
风之槛。
光听这名字会觉得好像没多大威力,但是问题在于风的性质。
单让空气中的二氧化碳充斥于划定的空间。
被放进二氧化碳含量百分之百的空间,体内氧气会在瞬间释出,当场窒息。
……这也是用来杀勇者的招式。
无论勇者的防御力多么超凡,还是要呼吸。
那么,或许夺走氧气就能将其杀害。
这是为此研发的魔法,不过对魔族似乎也有效果。
巨魔将军翻白眼毙命了。
我拉开距离,调适呼吸。
借助药物,在解除限制的状态下全力战斗。
体力、魔力消耗甚巨,但是对身体的伤害也很大。
尽管【超回复】提升熟练度以后,如今回复量已达一百二十倍左右,反过来说也就这种程度罢了。
一秒钟,可以当成一百二十秒,亦即让身体回复约两分钟而已。
假如用更快的速度不停消费体力与魔力,又不停伤害身体,迟早会动不了。
从许久以前,我便一直用来不及回复的打法蛮干。
不这样拼早就玩完了。
「第一次啊,被人用为什么会死都不晓得的方式杀害。所以说,招式出尽了吗?」
那家伙理所当然地活了过来。
我细心观察它的模样。
「……天晓得。如果你这么想,大可放马过来。」
我浅笑。
之所以尝试各种杀害手法,有我的意图在。
我一直在观察对方临死之际的反应,以及活过来的方式。
用这双图哈德之眼。
我打算从魔力的流向还有杀害手法导致的再生差异,看破对方不死之躯的玄机。
书籍上写到魔族是透过存在之力获得肉体,但我无意将那些抽象的叙述照单全收。
理应有某种规律才对。弄清楚就杀得了它。
……我就是不死心。
假如艾波纳到最后都没有振作,我才不会认命受死。
所以,我一直在想方法独力战胜敌人,也有想好连那都办不到的话要怎么做。
照这种步调,再打五十秒就会面临极限,对付这家伙稍有松懈就死定了,因此也不能放缓步调。
看来终于得祭出最后手段了。
这一手,就是趁还有余力先撤退,一边隐藏气息躲起来一边等待回复。
然后我会回到学园,带着蒂雅和塔儿朵逃走。
在二十秒之内下判断就可以实行。
还剩十秒……
「你在盘算些什么?来取悦老夫吧。」
对方带着单方面狩取猎物的捕食者脸孔,千篇一律地拿铁棒招呼过来。
时间到。躲掉这一棒就逃吧。
我看穿铁棒的轨道。
然而,这一棒连躲都不用躲了。
「卢各,我认清你有多强了。」
因为朝我挥来的铁棒被艾波纳挡下了。
巨魔将军再怎么使劲也还是文风不动。
「你很强。但是,你拦不住我的力量……不过呢,你似乎杀得了我。跟我约定一件事,当我变成怪物就杀了我。假如你肯这么跟我约定,我就敢施展力量。」
变成怪物就要杀是吗?
我的脸颊上扬。
因为,我原本就是这么打算的。
……我会跟艾波纳当朋友,直到非得把她与她以外的一切放上天平的那一刻。我要找出不杀艾波纳就能拯救世界的方法。
那一天,我在墓地前如此决定了。
「当着老夫面前聊天,你们可真有余裕!」
巨魔将军从虚空唤出另一支铁棒,猛力挥下。
艾波纳的脑门遭到重轰……断的是铁棒。
「吵死了。」
她将抓住铁棒的手一挥。
巨魔将军飞了出去,撞在石壁上。
红色蜃景笼罩于艾波纳身旁。
我认得这项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