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痛,手持凛冬,与那蛇妖战了三日,最终将那蛇妖一箭射死。
碧木涯终于露出了暖阳,沈祀月急匆匆赶到城主府,便见满目缟素,厅正中还摆着未出殡的棺木,一个十七八的模样的少年正戴孝跪在正中。
沈祀月上前,朝棺木跪下行了一礼,然后听见身后有个熟悉的声音喊他
“沈兄。”
沈祀月站起身回头,昔年满是稚气的少年已经远去,海青阳眉目长开,带着一丝清冽,眼眶微红,不再似少时那般意气风发,但看见沈祀月时还是上扬了嘴角。
他身穿一身白麻衣,发间束着雪白的发带,然而他怀中还抱着一个襁褓。
沈祀月大步上前,一别再见,他不再是那时自在的少年了,他脸上带着愁容,却还是笑着与他寒暄。
“沈兄可是稀客,我们可有很久没见了,前段时间你说你遇见了一个和你小时候差不多的小孩子,他可有灵根?能不能当你徒弟给你做个伴?”
沈祀月很想开口安慰他,但喉中干哑,看着海青阳仍然挺直的脊背,沙哑开口“这件事不重要,这个孩子是?”
海青阳怀中是一个已经七八个月的幼儿,此时正贴着他胸膛安睡着。
海青阳目光柔和下来“是一位故人之子,故人已去,我便收他为义子了。”
“可你还未有道侣。”
“我那还有心思去在乎那个,沈兄,你看我满目疮痍的碧木涯,我弟弟还小,父亲又去,这个担子,我就应该接过来。”
那还有笑的明媚的少年?一重又一重的变故压下来,海青阳早就不再莽撞了,为了碧木涯,游走门派酒席中,听着各种贬低与暗讽,学会了隐忍,也学会了沈祀月嘴里说的规矩。
又是一年春来,海青阳将手中的折子轻飘飘的砸向跪在房中的暗卫身上,声音清冷“再查不出是谁,我便活剐了你们去喂狗。”
暗卫几乎是连滚带爬的离开。
暗卫刚离开,一个小儿哒哒的从门外小跑进来,小儿手中拿着一个三指宽的铁环,声音稚嫩“义父,这个怎么解?”
海青阳立刻蹲下身去“我们玄序怎么没去找夏夏去玩啊?”
“夏夏在忙,让我自己玩。”
海青阳揉了揉他的头,心弦松下来几分“那我教你束缚法术好不好?”
话音刚落,一只纸鹤,慢悠悠的飞进书房,落在书案上。
海青阳站起身,将纸鹤拆开看了,身边的玄序拉了他袖角“义父,是应离仙师的信吗?他说了什么啊?”
海青阳放下手中的信,牵着玄序往外走,声音轻松“他请我们去找他玩呀。”
春光大好,微风吹过书案上的纸张,信上字体端正俊秀,上书
“青阳吾友,吾近日得遇一少年,根骨极佳,生性开朗,善解人心,已于不久之前收为首徒,徒弟顽劣,移来杏花树灵两位,正值盛景,已备好佳肴与难归,邀君得空一叙。”
“沈祀月,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