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山的生死簿,只有你师尊的名字,没有他过奈何,甚至是居住鬼市的记录,我可以说,他阳寿未尽。”
这句话如同定心剂让陆风晏瞬间清醒起来,语气兴奋到颤抖“我师尊,他没死?”
“对,他阳寿很长,不会在此夭折。”
陆风晏整个人仿佛活了过来,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多谢府君。”
府君又拿过他的小球在手里转,看着陆风晏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感叹“你师尊的名号我是听说过的,也不是个好脾气的,看来是我听说的太片面,你竟然为了他命都不要四处闯,你要知道,你去澧都的时候,一个伪装不好,就会被送上天界的断头台。”
陆风晏对此却不在乎“师尊对我恩重如山,只要知他安好,去断头台也值了。”
府君打量了他一番,示意他坐“你师尊,不只是你师尊吧?”
陆风晏瞬间红了脸,他并没有打算遮掩“是,我,我心悦他,我们定了终生。”
“嚯,我收回你像你母亲的话,你真是随了你父亲的十之八九,你母亲也是你父亲师尊,两个人日久生情,就有了你,可怜我年少无知,你母亲怀了你,我还以为她是长胖了。”
说着府君摇头叹气“这世道真是和我认识的不一样了,你不如和我讲讲,你和你师尊的故事?”
等到陆风晏讲完,府君神色凝重了几分“你师尊,倒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我刚刚在你身上,只探到一半神力,还有一半,在你师尊身上?”
陆风晏点了点头
“那就对了”府君一拍大腿“如果你没有把半神之力分出去,你就是最适合殉镇魔眼的人,镇魔眼里有你母亲的神力,你全部神力与你母亲的神力结合,那么会事半功倍,可你将一半神力分给沈祀月保护他,那么,殉这阵的,就变成了两个人,想必,你师尊提前知道了这回事,不愿看你殉道,所以他自己跳了镇魔眼。”
本意是保护他一世无虞,可偏偏造化弄人,陆风晏听完,心脏抽疼,苦笑一声“是我害了他,死的本应该是我。”
“有利有弊”府君敲了敲手下的玉榻,从门口走进一位身穿黑衣戴着面罩的男人,男人朝府君弯腰一礼,冷冷道“府君,何事。”
“左鬼使,把我的生死簿拿来”
左鬼使没有动“府君,您已经三日没有来殿里处理事务了,您今日是为了看生死簿,还是为了处理事务来的?”
府君挠了挠头,看起来有些怕左鬼使“呃,当然是为了处理事务来的啦,快把生死簿给我,看完我就去处理事务,好不好?”
左鬼使看了一眼陆风晏,又看向府君“好,卑职再信府君一次。”
说着只见他手下挥阵,一卷玉简出现在手心,他轻轻朝府君一送,玉简稳稳停在府君面前,府君手上一挥,一排看不懂的字符浮现。
陆风晏见府君皱眉,神色越来越凝重“你师尊,现在失了一感,灵力阻塞,如普通人一般,不过好在无性命之忧,往西去寻,你师尊现在安好,往西去就能找到。”
陆风晏激动的站起身“多谢府君,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府君示意左鬼使把生死簿带下去,左鬼使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眼,还是转身走了。
“你这个师尊身上肯定有秘密”
陆风晏疑惑“府君何出此言?”
府君笑道“如果没有秘密,怎么会引来这么多人,装鬼混入鬼市,想要见我呢?”说着府君挑眉“跟我去看看?”
“可是,左鬼使说您该去处理事务了”
“你不说,我不说,咱们偷偷出去,他又不知道”说着府君去拉陆风晏“走走走,你一定得在这里住两天再走,我每天闷在这里,真的无聊死了。”
天色将明,鬼市冷清下来,街上只剩下几只小鬼游荡,而那少女起舞的台子前,气氛并不怎么融洽。
长风将玉挽春挡在身后,看着面前熟悉的人“我说过了,你如果有任何不轨心思,我不会手下留情,你不在望月峰待着,来鬼市做什么?”
少女摘下面纱,面纱下是唐雪卿冷漠的神情“长风师兄,你担心师尊,我也担心师尊,为什么鬼市你来得,我就不能来?”说着她看向玉挽春“师兄,这个炉鼎你如果不感兴趣,不如送给我,他跟在你身后那么久,你都没有和他双修,物尽其用,不如送我。”
玉挽春握住长风的衣角,刚想开口反驳,然而长风先他一步开口“他是人,不是器物,没有人能决定他的去留,师妹果然是拜入师门晚了些,师尊所教,半分都没有学会。”
唐雪卿毫不在意“师兄,炉鼎整个玉轮大陆找不到三个人,如今一个炉鼎大咧咧的跟着你,你竟然不为所动?你若是早和他双修,说不定灭掉刑法堂的,就不是大师兄而是你了。”
长风示意玉挽春走开,玉挽春手里还抱着那盏竹子编的灯笼,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于是他往后退了几步。
唐雪卿见长风想要拔剑,赶忙开口“望月峰上下正在重建,锁曦山只有子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