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有些慌张的玄序“是不是我带着你出入的地方太多了,让你学会了不该学的东西?”
玄序的神色只是慌张了一瞬,马上就冷静下来“义父在说什么,儿子不懂。”
“不懂?”海青阳直视他的眼睛,他气势不可忽视,玄序懂他这种表情,他是真的怒了。
“只因为海零说长大想要嫁给我,你便杀了她,几位长老因为为我物色道侣,你便毁了他们的名声,暗地杀害,佩玉之前不过伸手扶过我,你便打断她的手再勒死,断我眼线,囚我脚步,换我侍卫,甚至在我药中下软骨散,还困我灵力。”
海青阳的神色冷下去“怎么样,这样你懂了吗?这些人都是有原因的,沈祀月呢?我和他不过好友,你为什么要这么针对他?”
玄序知道无需再瞒,于是他不再伪装下去“没错,这些都是我做的,义父你打我好了,但是我不会收手的,这些人难道不该死吗?海零蠢笨如猪害得义父你几次差点丧命,那几位长老与海赐结盟,明里暗里打压义父,佩玉更是不堪,不管是谁,只要生的好看的男子她都要去染指几分,我怕,我真的很怕。”
玄序蹲在海青阳面前,伸手去拿海青阳的手贴在自己脸庞,“义父,有几次你被人陷害,满身是血的抬进府,你知道我有多怕吗?我也不愿囚住义父,可是义父,我爱你。”玄序颤抖的开口,他含泪看着海青阳,眼中带了丝祈求,他紧紧握着海青阳的手,就像洪水中的人抓住了浮木,海青阳就是他的浮木。
“我爱你,可你一直把我当成孩子看,当年您与沈仙师的婚约,明明是戏言,为什么,为什么您又要在纸鹤里提起呢?”
海青阳看着玄序近似癫狂的神色,无奈的叹了口气“玄序,去刑法堂受刑吧,别再错下去了。”
玄序的眼神瞬间冷下来,“您还是赶我走?刚刚沈祀月和你说了什么?您为什么能对沈祀月知无不言,为什么对我就这么冷淡呢?”
海青阳看着玄序,忽然示意他弯下腰,玄序照做,不等他反应,海青阳忽然勾住他的脖子,玄序一惊,唇上忽然贴上温热,这股温热撬开他牙关,推入喉中一冰凉的物什。
玄序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挣开海青阳的双踉跄后退几步跌坐在榻上。
物什入喉,即刻就起了反应,玄序眼前的景象忽然晃起来,就在这天旋地转中他看到海青阳站起了身。
他立刻明了几分,挣扎着开口“义父,我要死,也只能死在你手里。”
海青阳看着玄序软绵绵倒在榻上,如同一只拔去了牙齿的小兽,强睁着眼睛目露不甘。
他一步一步走近,脚下的铁链随着他走动哗哗作响,玄序听着铁链声走近,海青阳幽幽叹了口气“我是你义父,你非要破这伦理纲常。”
海青阳打量着已经比自己高出许多的玄序,忽然庆幸他是自己倒在了榻上,不然以玄序的身量他真的难搬动。
玄序胸膛上下起伏,浑身无力,海青阳将那玉色小瓶扔出窗外,月色皎洁,可还是照不亮海青阳眼中的阴翳,他幽幽道“我说了,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可你不说。”
玄序震惊的看着海青阳弯腰下去,两三下就破开了自己脚上的锁链,然后在震惊中,海青阳将这锁链扣在了自己脚踝上。
“你该不会以为这点东西就能困住我吧?我陪你在这月竹馆玩了两年多,如今,是你偿还的时候了。”玄序满目震惊,他看着海青阳悠然转身要离开,他立刻挣扎起来“义父,义父我错了,求你不要走。”
海青阳停下脚步,回过身“你罪无可恕,我再也不能任由你放肆下去,你做的一切,我都会如实告知刑法堂。”
“不,”玄序从榻上滚落下来,他牙呲目裂“我不去刑法堂,你如果真的恨我,就亲自杀了我。”
海青阳看着玄序摔下榻仍无波澜,只一字一句道“教子无方,是我大错,我不杀你,我没有资格。”
玄序脸上滚下一行热泪来,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胸膛一阵疼痛,喉咙一甜直接呕出一口血来,就在模糊目光中,他看着海青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月竹馆。
“住手,你们要干什么?”
死士看着沈祀月一行人来势汹汹,毅然挡在了门口,沈祀月脚步未停“城主令牌在此,打开牢门。”
死士截然不动“我等只听刑法堂调遣。”
手上的星宿戒一闪,沈祀月手中握上一把带着倒刺的鞭子来,鞭子朝空中一挥发出厉响,然后狠狠朝死士挥过去“滚!”
陆风晏是被一阵脚步声惊醒的,还不等他意识清醒过来,身上的伤口先他一步清醒过来,陆风晏觉得自己可能疼傻了,不然怎么看见沈祀月一身白色长袍,如神一般为自己而来,
沈祀月看着陆风晏满身伤口躺在污秽的地上,顿时怒火中烧“长风,打碎这个牢门。”
身后又有死士要冲上来阻止,子风夜转身就是一拳挥过去,见唐雪卿站在那里没动“师妹,你也帮忙啊。”
唐雪卿懒懒抬眼,挥拳阻住了死士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