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明日天神祭,城主为何昨日才通知老夫?莫不是以为老夫离了碧木涯就不是长老了?”
来人正是在刑法堂的海赐,他面色阴沉身后还带着几名佩着剑的修士,玄序上前去拦“长老,面见城主不可佩戴刀剑。”
“你算个什么东西”海赐一掌将他推开,海赐用的力气太大玄序没有防备,脚下不稳就磕到了桌角,于是额角瞬间渗出血丝来。
海青阳见状脸色也沉了下来“海长老入职刑法堂,日日事务缠身,我怎敢提前告诉长老天神祭的时间,长老放心,天神祭,您还是主位。”
海赐冷哼一声“算你识相”说着看向一边捂着额头的玄序“你最好早些把这个杂种给赶走,不然”
“长老慎言!”海青阳怒喝打断他“玄序是我义子,除我以外,任何人不得决定他的去留。”
海赐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大步出去了。
“对不起,沈兄,让你看笑话了”说着招呼玄序过来“去后面擦一擦药吧,下次遇上他,绕开走,他这个疯子不知道下次又要做什么。”
玄序咬了咬唇,像是一只受了欺负的大狗狗,他点点头眼泪汪汪“是,听义父的。”
沈祀月也不喜海赐,此人阴狠难测,当年就是他反对帝耀与明姜结为道侣,当时帝耀与明姜是师叔与师侄的关系,并没有律法说男男不可成亲,偏此人却跳脚不已,说,若要结为道侣也可以,需要有弟子与我碧木涯结亲。
帝耀向来性傲,从不低首,他对此十分不同意,结果这个家伙就改了律法,禁止师徒或师叔侄结为道侣。
他递上热茶给海青阳“消气,明日天神祭还需要你来主持。”
知道两人是相识多年的好友,可此时两个人这么亲密无间还是让陆风晏有些不开心,一旁的长风被海赐的神情吓到了,回过神后,小声的去扯陆风晏的衣袖“大师兄,你看见那个长老手上带的什么了吗?好像魔物啊,他刚刚一进来我就觉得奇怪了,他金丹后期,怎么身上好像有魔气。”
陆风晏注意力全在沈祀月身上,没听清长风再说什么,长风问他,他就点头
长风以为他听了,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明日人多,师尊身体还未好全,最近不能使用灵力,大师兄一定要护好师尊。”
子风夜和唐雪卿到了夜里才赶来,子风夜到了地方就抱着沈祀月不放,眼泪汪汪像是受了很大委屈一样,唐雪卿不爱说话,只静静站在一边,陆风晏嫌他丢人,去扯子风夜,几个人又闹做一团。
第二日天还未明,便听见一声号角声响彻城内,城内瞬间活跃过来,祭台设在城内最大的广场,祭台高十米,层层台阶往上去,如同登云天梯。
玄序为海青阳穿好祭祀的礼服,礼服以玄色为底色,领口与衣摆用银线绣了花枝与图腾朱雀,玄序做事细致,一寸褶皱与错处都不让有,穿好衣服,又为他戴上发冠,发冠银色为底座,黑色做了枝叶,流苏垂在脑后似瀑布流水,寓意万物复苏,肆意生长。
沈祀月为贵宾,被安排在祭台左侧,只听一阵如雷翻滚的声音,整齐的脚步声从人群后响起,人群自长街让出一条路来,玄序一身黑袍,左耳戴纯黑耳珰,腰间佩着利剑走在前,
身后是一辆高大的马车,马车后是整齐的佩剑戴甲的城兵,玄序低首将海青阳从马车上接下来。
海青阳步伐坚定,伴着鼓乐声,手持一把无鞘利剑一步一步往高台上走去。
祭祀进行的很顺利,只需海青阳完成最后一步祭血就能回去,陆风晏动了动酸痛的肩膀,想着子风夜下手实在是太重了,刚想问一问长风有没有见过卖银线的,就听一声巨响。
那高台从中间断开了!一时间惨叫四起,人群四处逃窜,眼看那高台要往人群砸去,沈祀月脸色一变“长风去救人!”
长风与子风夜反应极快,立刻往人群那边去,高台断裂,朝沈祀月这边狠狠砸了下来,沈祀月身子未好全,灵力使不出半分,心一横打算强行召出守绯。
然而不等他出手,头顶一痛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再醒是被外面救人的呼喊声喊醒的,他觉得脸上有黏腻的液体在蜿蜒,耳边是沉重的呼吸声,他艰难的睁开眼睛,借着缝隙的光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陆风晏!”
陆风晏跪在自己面前,他双手撑在自己上方,为他圈出一块安全的地方来,沈祀月觉得自己没什么大碍,只是陆风晏看起来十分凄惨,破碎的木块穿透了他的肩胛,此时正在滴着血,不知是不是砸到了脑袋,他脸上也斑驳了一片血迹,陆风晏听见沈祀月的声音,昏沉沉的醒来。
见沈祀月安然无恙,扯出一抹笑“师尊,太好了,你没事”
沈祀月心如刀割,忍不住责骂“你疯了吗?为什么要替我挡?难道我被砸一下还能死不成?”
陆风晏还是笑着“师尊当然不会死,只是若是师尊出事,弟子会心疼”他一边说,嘴角一边往下滴血,沈祀月伸手去擦他脸上的血“别说了,别说了,你不会有事的。”
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