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通体开始泛着金光
“哈哈哈哈哈哈,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怕,但如果别人呢?”沈祀月睁开眼睛,
陆风晏克服极大的心理障碍将那已经凉透的婴孩从她怀里抢过来,并且扯断了脐带
“这个孩子,是你的吧”
陆风晏忍着恐惧“如果我现在给他一道符,他会立刻灰飞烟灭”
“还给我!”
女鬼发出凄厉的叫声,她挣扎着要去抢“把他还我”
沈祀月勒紧了鞭子“回答我的问题!为何扮鬼!”
女鬼怒目圆睁,似乎什么话也听不进去“风铃镇,该死!我要你们偿命!”
一声怒喊沈祀月的鞭子竟然崩的一声断掉了,沈祀月一个没站稳就给了那女鬼机会
女鬼夺过婴孩转身就跑,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夜色中
“师尊”
陆风晏想去扶一下沈祀月,伸手就见自己满手血迹,又把手收了回去
“师尊,你没事吧?”
沈祀月将鞭子别回腰间“无事,不过是一把普通的鞭子,断了便断了”
“那女鬼跑了,我们要追吗?”
沈祀月将手中一物什摊开“不必,我们有这个线索,那个女鬼是在给我们提供线索”
借着月光,躺在沈祀月掌心的是一支断了一半的簪子,那簪子碧玉打造,雕刻了一个流云的样式,陆风晏没记错的话,这半根簪子他今天在仲家那傻了的少爷身上见过
“是,仲家那少爷的东西?”
沈祀月点了点头“他们肯定隐瞒了许多问题”
第二日朝阳初升,清晨的露珠顺着花叶滴入泥土,有人家大着胆子出门打果子,听着隔院的哗啦声倒是有一副风平浪静的假象
长风和子风夜天亮才赶了回来,一进仲家厅堂就见沈祀月已经晨起,赶忙上前行礼“弟子来迟,师尊恕罪”
沈祀月示意他们起身“查清楚了?”
“是”长风将手中一个小臂长的卷轴递给沈祀月,沈祀月缓缓打开那画卷
“我们查那描红鬼的时候得知昨日被溺死的,是镇西面的一个屠户妻子,屠户两年前意外去世了 只留下一个妻子和三岁的儿子,弟子愚笨,只查到了这个画像,听说有许多人,因为这个画像丧命了”
那画像似乎有一段时间了,纸张都有些泛黄,画上亭台楼阁,花树溪水,有一着粉衣的少女坐在花树秋千下在捧书细读,可以看出画这幅画的人是下了很大的心思的,画的少女可以说是细致入微,少女的发丝随风轻扬,整副画如梦如幻
沈祀月看那落款“有没有查这落款的何沽明是谁?”
“查了”子风夜点头“据说这个人是风铃镇的探花郎,就是那个镇北富户独女的郎君,在拜堂时被蛇妖咬死的人”
沈祀月收起画卷“探花郎,屠户,问路鬼,看起来确实简单,似乎就只是单纯的妖鬼作祟,仲老爷可起了?”
“起了,仙师,一直在门外呢,不敢打扰您”说着仲老爷从门外快步走进来“仙师,是不是有些棘手?”
“不棘手,您只要告诉我,昨夜,你家大公子有没有出门?您是真的只有一个独子吗?蛇妖拜堂到底是真是假?”沈祀月有些愠怒,沈祀月本就严厉,一生气周遭的温度都下降好多度,仲老爷吓得腿脚发软
“没有,吾儿昨天绝对没有出门,在下都说,在下确实隐瞒了,我之前有过一个女儿,可惜我这个女儿命不好得了一场病就去了,因着说出来不好听,所以就没说,真的,就只隐瞒了这一件事”
沈祀月目光凌厉,似乎要将他看穿一样“绝无其他隐瞒?”
仲老爷吓得瑟瑟发抖“绝对没有!真的没有”
沈祀月将画卷让长风收好,见他还是一副死咬住口的样子,冷哼一声站起身“仲老爷不必紧张,毕竟若有隐瞒,死的也不是本尊与本尊徒弟”说着他抬脚往外走“长风,喊上陆风晏随我去镇北走一趟”
“是”
镇北静谧如雾,走过一座神庙,便见遍地废墟,在这片废墟中有一处特别显眼,拨开面前的柳枝,便看见一座精致的府邸
大门的朱红虽然掉了漆一副很久没有人修缮的样子,但门前却被打扫的干干净净,门匾上用金边描了漆的朱府二字还崭新如昨
沈祀月推门走了进去,腰间的铃铛随着他动作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一个黑影忽然从他面前掠过
“谁”
沈祀月抬脚去追,陆风晏赶来就只见沈祀月一个背影
幺幺零“快跟过去啊宿主,沈祀月一个人闯凶宅了”
陆风晏脚下不敢马虎,但还是好奇“沈祀月的实力一个人对抗半个魔族都没问题,一个凶宅为什么这么紧张?”
幺幺零“当然紧张,因为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凶宅,里面有个巨物在等他!反正就是很危险,快跟上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