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吗?”哈尔问道。
“别提了,他也晕船,现在应该正在另一间房间里休息呢。”亚瑟回答道。
两人都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但同时,因为自己完全不晕船的体质而窃喜着。
席勒明知自己晕船,还要选择坐船回去,当然不是为了自虐,他是想要搞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晕船。
这当然不可能是个巧合,有共生体在,这个世界上任何可能作用于身体的疾病,发生的可能性都是零,因为共生体可以完美的调控宿主的每一个细胞。
出现这种情况有两个可能,一是共生体的调整不到位,某个器官没有被控制,而产生了不良反应,第二就是,这种感觉可能并不是作用于身体的。
席勒平躺在客房的床上,闭上眼,让灰雾调整他的身体状态,来测试究竟是哪一个器官导致了他晕船。
灰雾试验了很久,但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席勒的身体非常健康,主管身体平衡的器官,都在他的调控之下正常的工作着,并不会为席勒带去不适的感受。
席勒自己也知道,灰雾虽然嗜酒成性,还喜欢复读,偶尔会一惊一乍,但是在干正事的时候,是非常值得信赖的,他说身体器官没有问题,那应该就是没有问题。
也就是说,只剩下了一种可能,这种感觉并不是生理层面的,而是心理层面的。
可是就算无法进入思维殿堂,席勒也可以凭借自己的专业知识,消除绝大多数的心理负面状态,至少在短时间内,他可以让自己做到心理状态平静而正常,不会产生诸如海洋恐惧症、高度恐惧症或者幽闭恐惧症之类的负面状态。
平躺着的席勒调整呼吸,开始自我催眠,他非常熟练的做着这一切,可是那种头晕目眩的状态并没有缓解。
发现这么做可能不行,席勒又换了一种思路,他直接散成灰雾,然后发现,哪怕是灰雾状态,他都会晕船。
接着,散称灰雾的席勒飞到了船底,开始强行拖着这艘船,让船身的晃动完全消失。
一般来讲,晕船都是因为船身的晃动,哪怕席勒的器官不会因晃动而产生不适,但心理的暗示可能还是会起作用,但如果船在海上航行,就像在冰面上航行一样,完全不会有任何晃动,那这种心理暗示就应该彻底消失了。
然后席勒就发现,这完全没有任何作用,他还是晕船。
这让他开始思考,这种状态真的是晕船吗?真的是某种人类可以理解的生理反应吗?
而这时,船经过的地方,视线所及之内能够看到几座海岛,距离渔船并不远,因此席勒可以直接化成灰雾飘过去。
当他飘到岛上的沙滩上,也就是脱离了海水的那一刻起,异常反应就直接消失了。
就算席勒不是专业的外科医生,他也知道,人类身体和精神所产生的异常反应不可能瞬间消失,一般都有一个缓慢的痊愈的过程,晕船这种现象也不例外。
晕船的乘客,不可能在船开到码头,他们脚踏实地的一瞬间,立刻精神百倍,起码还要难受好几个小时,可能还要去酒店躺一整天,才会有所好转。
可是席勒反反复复确定了几次,只要他处于海面上的时候,他就会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而只要他踏上了陆地,这种感觉立刻就消失了。
席勒一边思考着,一边回到了船上,看到他的身影,正在吃饭的亚瑟和哈尔招了招手,席勒走到甲板的餐桌上坐下之后,有些心不在焉。
他其实只是在思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哈尔和亚瑟以为他是晕船不舒服,于是亚瑟主动提出:“这样吧,我挑选洋流比较平缓的地方开船,然后利用水的推动力开的快一点,这样就能快点到达目的地了。”
哈尔虽然说着不用担心席勒,但是看到席勒这心不在焉的样子,他还是皱起了眉,说:“你确定没事吗?我都没见过你状态这么糟糕的样子。”
“我只是在思考,我到底为什么会晕船。”席勒拿起了桌子上的三明治,咬了一口之后说。
“这没有什么理由,有些人晕船,是因为讨厌海水的味道,有些人晕船,是因为接受不了摇晃,还有些人没什么理由,就是天生晕船。”亚瑟也咬了一口金枪鱼三明治说道。
“我屏蔽了嗅觉,屏蔽了视觉,让船不要再那么摇晃,甚至进行了反复多次的心理暗示,但始终无法消除这种感受,我认为,它可能并非作用于肉体,而是和灵魂有关。”席勒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说。
“晕船还能扯上灵魂?”哈尔插起一块沙拉里面的蔬菜叶子,送进嘴里之后嚼了嚼,然后说:“我觉得你应该是跟康斯坦丁那个烂人待在一起太久了,什么都往灵魂上扯。”
提起康斯坦丁,席勒倒有了些想法,他摸了摸下巴,然后对亚瑟说:“我们的第一站是哪里?海滨城吗?”
“没错,按照之前我们制定的路线,我们要去海滨城、星城,接着穿过堪萨斯州,往要冲城和中心城走,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