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东军把国境守备队都给调动出来了,从图们一直到佳木斯的道路都频繁的被抗联游击队袭击,弄的日军疲于奔命。东满都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甚至惊动了东京的大人物。
新上任的司令长官植田谦吉亲自到了哈尔滨督战,不过形势并不乐观,现在看上去伪满的三江省都岌岌可危了。
开春就玩出了这么大的阵势,连抗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这么能打了,因为缴获了不少掷弹筒,再加上从苏联运进来的迫击炮,在中近距离上抗联还是占优的,只是他们一向没打过什么大规模的攻击作战,在作战当中显得杂乱无章。
战斗最激烈的地方,当属二路军担任主攻的富锦和集贤一带。
关东军的参谋部现在就非常头疼,抗联的攻击在他们看来,本来只是过去东北义勇军那样的匹夫之勇,虽然看上去气势汹汹,实际上真正的战斗当中并没有多大的威力。
只有一路军有点正规部队的样子,而且火力猛烈,地盘也很大,有一定的重武器,而且更可怕的是关东军和朝鲜军之间横着这些抗联部队,让朝鲜总督府进入满洲的交通线受到了严重的威胁。
所以关东军本来准备在春季发起对于杨靖宇这边第一路军的进攻,然而没想到的是“大大的赵尚志”一反平日频繁骚扰袭击的游击战术,居然主动的挺进了数百公里来到吉东地区和周保中部协同作战了。
不过关东军新任的副参谋长今村均对于接下来的战事并不乐观,他知道参谋长板垣征四郎上任以后的重点方向是准备在夏季进入山海关。不过板垣空有胆量,又在奉天坐镇准备进剿对付杨靖宇,植田司令官和东条去了哈尔滨。
只是东条这个家伙的脑子,显然是不够用的。
东条的父亲东条英教是日本陆军早年有名的大秀才,然而这个儿子虽然身居高位,但是脑子不是那么灵光,一向被同僚们当作个笑话,除了石原以外,加贺藩的侯爷前田利为也瞧不起他。
而且,他还告诉植田司令官,自己对于北满和南满的形势很熟悉,夸口再增加2个师团,就可以全歼了抗联武装。
然而现在这个情形,朝鲜军2个师团,还有本来就要来到大陆上的第6师团已经增援了,然而形势一点没见好。
在宁安这边,刚刚完成的图佳铁路南段,就被抗联武装把大桥给炸毁了。而且在炸桥以后,指挥牡丹江到鹿道这段地区破袭战的陈瀚章又从马河附近钻进了山里,袭击了鹿道车站,在临走之前,还对这一地段埋设了地雷,并且扒走了大量的铁轨。
抗联第五军的活跃,也是为了确保二路军和三路军在北线的作战能够顺利进行,二路军的拳头落在了勃利和富锦,三路军在松花江南岸的部队也是靠拢到了勃利这边。
不过上来以后,就发生了第八军和第九军这些收编过来的联合部队,一个猛攻居然把日军两个据点给直接啃了下来的战例。
谢文东和李华堂,他们两个在这个时候,还是抗日立场非常坚定的。而且李华堂一向是摆出一副“赵司令让咱干啥咱就干啥”的态度,而且每次作战都非常勇敢。
所以,拿到了“阅后即焚”剧透的冯仲云,就一直搞不明白,为啥要提防他们二位将来背叛抗日事业。
程斌也是对于赵参谋每次看到自己那种玩味的眼神感觉汗毛直竖,要不是杨司令有言在先,恐怕冬季就要派他去苏联了。
这是历史问题,而且抗联向来在最艰难的地方作战,这次战略目的也很明显,就是让主力部队都背靠和苏联的边境地带。
当然,一路军是插在关东军主力集团和朝鲜之间,让日本人很不舒服,如果地盘再大一点,那就是如鲠在喉了。
日军从林口和下城子这里出发的时候,就导致了他们原来驻防的地方,显然是空虚的。
连一些素来都是猫在深山老林里的胡子,这回都出来凑热闹了,林海雪原当中著名的胡子,我们都知道他外号的座山雕都跑出来“帮场子”,不过是对于“支持”伪满的大户进行的袭击,要么就是出来借粮。
因为日军都调动出去支援形势危急的勃利和富锦,从苇河到绥芬河这段铁路上的布防也是非常空虚的。这些胡子/绿林武装别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都跑出来帮场子了,当然日本人来了,他们还是照例跑的很快。
这回就恨的日本人牙根痒痒,在牡丹江的维新街上,就有些浪人没事喝起了闷酒,还骂骂咧咧的,他们的生意算是做不成了,这满洲也不是什么他们想象中的王道乐土。
不过这些人也只有武士刀,碰上了抗联他们也是没命的命。
然而这银座通,维新街的地面上,也不是那么太平的。
因为赵参谋搞的“驴车炸弹”就在这里炸响了,炸死的全都是日本人。
以至于牡丹江地面上一度有传闻,就是抗联的炸弹,只炸日本人和汉奸,一点弹片都炸不到老百姓的。
在横道河子也炸过,结果就是这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