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中四郎的目标,是警视厅。
警视厅是一脸懵逼的看到了500人的野中部队向着警视厅的大门攻了过来,这下子可不妙了。
“是演习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警察们看到了陆军杀气腾腾的冲了过来,也是非常的警觉了,“你们的长官是谁?我要他出来解释一下!”
东京的后半夜很安静,远处的枪炮声还是能隐约听到的。
“我们已经写下决心状表明主张,”野中四郎拿出来了一张“蹶起趣意书“的书状,表明自己的目的,“我们暂时占据警视厅大楼,直到任务完成。”
“胡说八道!我们警察的责任是维持治安!”警视厅出面的干部还是不卑不亢的表达了自己的意见,“陆军的人,就应该回到军营去。“
“现在没有讨论的余地!“还没等野中说话,旁边的军官已经按捺不住了,这种急切的态度来训斥比他年长的警官,可见有多着急了。
“冷静一点,“警察还是不着急的样子,”所谓国有国法……“
这几个人都绷不住了,但是被野中给拦了下来,这次行动他是主谋,也就是他和安藤两个人最为冷静了。
“我们日后会解释清楚此次行动的原委。“
警察想要阻拦进入警视厅的野中,然而被野中手下的军曹给控制住了。军曹们可没念过那么多书,把警察们的手枪和警棍都给下了,敢抵抗的就用枪托来砸晕。
野中就这么径直的进入了警视厅,控制住了这里的局面,其他部队在同时控制了陆军省和国会议事堂,安藤占据了东京广播会馆。
天诛的行动仍然在继续,内大臣斋藤实前首相在25日夜间刚刚参加过美国大使的酒会,这会儿刚刚睡下,然后就被冲进来的坂井直中尉给吵醒了,然后就是连续的手枪射击,这位海军大将身中47枪,当场去见明治天皇了。
至于渡边锭太郎大将,现任教育总监在自己的卧室的榻榻米上用棉被搞出来一个掩体,意图用手上的勃朗宁手枪和武士刀抵抗,但是被当场击毙,这个老头平常的言论就很招两派的青年将校们的讨厌,而且在死到临头还敢顽抗,让带着机枪小队突入的高桥太郎非常愤怒,他是个情绪激动的人,当初下乡调查知道士兵家里贫困就已经义愤填膺了。
不过高桥少尉拔刀砍了渡边大将的脑袋,也是一种介错,对于武士来说比较名誉的死法了。
至于说被大刀片子砍了脑袋会怎样的,完全是扯淡的,想想陆军马鹿切腹的时候,介错就是砍脑袋了,不过也有比较有种的,就是阿南惟几和大西泷治郎,切腹的时候没有找人介错,是流血活活流死的。
不过在混乱之中,渡边宅邸的警备人员打了过来,安田和高桥制伏了这几个警察,渡边的小女儿也给装上了他们的五十铃卡车,还是被一个士兵裹在棉被里拉出来的。当时安田和高桥的注意力,都在下一站的行动目标国会议事堂,根本没有在意士兵们搞了什么,也是安田下了一个糊涂命令,把渡边卧室里染血的棉被给带了出来……
至于林铣十郎呢,这个人之前是皇道派的,然后以陆军大将的身份跳槽到统制派去站台了,所以加入行动的各位都觉得他必须死,所以栗原安秀在从冈田首相的官邸出来以后,就向这位军事参议官的私宅前进了。
有意思的是,他家门口的卫兵显然是没有什么防备的,被很快的下了家伙。
而栗原冲到门口的时候,听到了里面沉闷的爆炸声,进去看了一下,是林铣十郎用手榴弹自爆了……一辈子逃账的林铣十郎自爆了,这种人在城里下馆子掏不掏钱都不好说,后来在评述226事件的时候,都评价林铣十郎的死法是最屑的。
倒是省了力气去解决问题,这样他也带着本中队的人马,前往支援控制陆军省的部队去了。
而陆相之怂,也是出乎人们的预料了,川岛陆相摆出了一副磨磨蹭蹭的态度,但是原则上同意进宫去面见天皇,要拖到26日上午进宫再说。
对日本陆军的领导,正常情况下由陆军大臣、参谋总长、教育总监负责。此时的参谋总长载仁亲王因病已回至东京西南的小田原,教育总监渡边锭太郎刚被激进分子杀死,此时的陆军最高领导人,仅有川岛义之一人出面。
川岛义之是继林铣十郎于1935年9月5日任该职,他是“皇道派”、“统制派”均可接受的人物。
川岛义之接受起事部队代表的呈述,并于26日上午11时入宫上奏后,随之在宫内召开了军事参议官、三总部主要负责人、皇族代表会议,研究确定处理善后的步骤。下午3时20分,向起事部队下达了陆军大臣的告示,其内容为:
陆军大臣告示
2月26日午后3时20分于东京警备司令部
(一)关于起事之宗旨,已上达天听
(二)承认诸子之行动,为基于体现国体之诚意
(三)所提显现国体之真情(包括弊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