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一成了指挥车的机枪手,至于为什么,因为他在参加人民警察前在部队服役过,所以大家认为他使用通机的枪法应该不错。只是孙一心里有些骂娘:老子当年是炮兵,干的是就地拆迁的活计。
站在带有防护钢板的机枪塔内,孙一把脑袋探了出去,用手中的望远镜仔细的观察着对面的情况。自从防暴装甲车开到这里之后,之前还在进攻省历史博物馆的这群武装人员就调头拿着手中的武器向他们开火。好在毛子产的东西实在是特别耐操,防弹钢板和高强度防弹玻璃把打过来的子弹全部拦住了,而且周边看热闹的市民也都早就逃的很远了。因此指挥员下令用扩音器喊话的同时又下令发射了两发催泪弹进行警告射击。毕竟这是在城市里,真要发射实弹天知道打到什么地方了。根据无线电台的汇总,在这附近的居民家中都或多或少的飞进了流弹,有几个倒霉的因为中弹正在被救护车送往医院。
只是此时双方一直在对峙着,通过望远镜,孙一看到对面的武装人员有统一的制服,枪械也都是以毛子的莫辛步枪和老套筒为主。偶尔可以看到一两挺水冷马克沁机枪,只是机枪周围没有一个人。这是因为之前敢于用机枪开火的都已经被提前下车找好地点的狙击手爆头了,因此没有一个人再敢靠近这要命的玩意了。只是这些人穿着军服也太寒酸了,灰布军装,有胸前带兜的,也有没有带兜的,子弹带就是用棉布胡乱缠的。头上戴的大多是布帽,少数几个头上有皮帽的,只是上面别着的帽徽有意思,竟然是青天白日珐琅制地的,而在旁边还有几个帽子上带着用五种颜色组成的五角星帽徽。看上去如同现在电视上拍的已经烂到家的民国战争片的拍摄现场。
“老孙,警告射击一次!”耳机里传来了少校的声音。孙一用手点住胸口的通话器开关回复到“收到,警告射击一次。”
随后,机枪在孙一的操作下将枪口慢慢抬高,将准星对准了对面武装人员头顶的那堵砖墙,因为子弹打过去打在墙上虽然可能会产生跳弹但是随着能量的减少,杀伤力会被降到最低。总比将子弹打到对面脚下强的多。
“哒哒哒”,正当孙一打出三次点射,绿油油的曳光弹从头顶飞过时,意外发生了,不知道是后车发现头车开火是用来警告,还是理解错了意思,只见后面的一辆装甲车“澎”“澎”“澎”打出三发37毫米防暴弹。而防暴弹里面是大量直径在2厘米硬橡胶球,俗称硬球弹,是用来在对严重情况时进行人员驱散用的。被这种电工硬质弹丸打中,虽然不一定会致命,但是其致痛感可是一流的。
于是,对面的散兵们在挨了这三发硬球弹后发生了让人意想不到的情况:这些刚才还发老年痴呆的散兵游勇们立刻炸了营,然后孙一就看到地上扔满了被扔掉的步枪,不少人开始四散的冲进胡同中,而一些人在冲入胡同后往往会砸开离自己最近的房子的外门想中进去。而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则不时响起,孙一和少校两人一对眼,估计这回事情大发了。
“对面的人听着,立刻放下武器,举起双手立刻投降,争取党和国家还有人民的宽大处理,负隅顽抗是没有好下场的。”在一边的指挥车里,事先存储的喊话内容在不断的播放着,一会是汉语,一会是维语,再过一会连英语都出来了。只是孙一通过望远镜看到,对面的那些家伙们好像是有些得了老年痴呆的样子,呆呆的看着孙一他们的装甲车和车后面的城市发出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