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中则越打越恼火,体内的内力积蓄震荡,却无法沿着剑身递出去。
猛然间她觉得身形一松,似乎宁逸在想什么突然走神儿,宁中则既暗怒宁逸和她交战时还心不在焉,也不由芳心一喜。
刚想着让他好看就来了机会,立即汇聚内力,使出无双无对,宁氏一剑!
宁中则见识了宁逸对付她轻描淡写,足见有两把刷子,这一次却不留情了。
她挺剑直出,剑势如虹,嗤嗤之声大作,威力却比和令狐冲对战时大的多,看的周围顿时惊呼一片。
这一剑使出,宁中则也不由暗自得意。
她当初自创此招时,每日里都在潜心思索,如何发招更快,如何内劲更强,务求一击必中,使人难以抵挡,如今使出却是自创招以来的状态最好的一剑。
就在众人的惊呼中,宁中则身化一道残影,以剑带人,直指宁逸,却是用上了全力。
岳不群看的全神贯注,他知道师妹这是动了真火,并不像刚才对令狐冲那样能发能收,这一剑全力而为下劲力全集中在剑尖,根本收不住手。
但是岳不群并没有担心,这宁逸能打败东方不败,岂能败给他师妹?
只不过自从动手以来,他就在暗中窥视,想要看出宁逸的武学门道,但宁逸所用的无非就是寻常的点、震、弹,没有任何特殊手法,但其中涉及的玄妙眼力,令他暗暗心惊。
这就仿佛大人对小孩一样,无论小孩怎么凶残,大人只要按住他的脑门儿,小孩儿就够不到,更别论反击了。
在宁逸的眼力下,他师妹的玉女十九剑就仿佛小孩儿一样可笑。
岳不群心中动容,这宁逸的武学修为竟然是如此的深不可测!
而此时面对宁中则全力而为的一剑,宁逸回过神来,他嘴角含笑地向宁中则看了一眼,将与东方不败对战时的排云掌使了出来。
这是他道种的招牌武学,自然不吝使用。
宁逸用的是第六招“重云深锁”,重重云气围住对手,使其无法进招。
排云掌的所有内劲运行方式均是虚云劲,一招重云深锁顿时抽取丈许方圆的水汽化作云汽,宁中则顿时感到她的整个身体如同陷入了重重泥潭,其迅猛之势,竟然变得慢如龟爬。
围观的华山弟子们见到师娘身边无中生有地冒出一阵阵水气,顿时一阵哗然。
他们何时见过这等超凡脱俗的武学,一个个都目瞪口呆。
宁中则则感觉心中一凉,她的眼睛耳朵鼻子嘴唇,这些有窍的地方都弥漫起了水汽,隐隐有窒息之感。
而且她在使出宁氏一剑时,本来是动如雷霆,如今却慢如龟爬,仿佛随便一个小孩都能打倒她,宁中则不由大惊。
随后就感觉身上的水汽猛然一收,仿佛隔着衣服将她身体摸了个遍,宁中则猝不及防,身体一软险些跌倒,旋即惊怒不已。
她立即看向宁逸,却见他面色清朗,如同芝兰玉树朗月入怀,一派正气凛然,似乎毫无所觉,宁中则不由疑神疑鬼,难道刚才是那招式本身的原因?
又看了几眼,见宁逸面无他色,宁中则顿时松了口气,看来,是自己多想了,眼前的可是自己女婿呢,怎么可能调戏自己。
随后宁中则收剑站立,想到自己苦心创造的宁氏一剑竟然连近身都不得,呆呆站了半晌,有些颓然地道:
“宁公子,是我败了。”
她知道宁逸已经手下留情,倘若那云气再重一点,从她的眼耳口鼻处涌入,只怕就不是窒息而死了,恐怕整个人都要爆开。
这竟是无比恐怖的一招!
不过这等能调动周围水汽的招数,从未见过,也不知道是哪里传承的奇妙武学,令人好奇不已。
随后就听宁逸笑道:
“岳夫人,得罪了。”
此刻他笑容谦虚,目光坦诚,宁中则再次确定,刚才一定是那招式本身的原因,宁逸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调戏她的。
不过令宁中则有些疑惑的是,灵珊已经跟了他,为何还称自己为岳夫人?
虽然心中有疑,但宁中则也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就向宁逸点了点头,站到一边,却将话语权让给了师兄。
刚才的对战,虽然没有近身搏斗的凶险,但岳不群看在眼里更显惊心动魄。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武学宁逸并没有用多大的内力,但却令师妹束手待毙无法还手,其奇妙惊人之处令人眼热不已。
岳不群心中羡慕眼馋,倘若华山派有这等武学,何愁华山不振兴?何愁不能执掌五岳剑派?
不过岳不群很快将眼中的炽烈收了起来,对宁逸更加热情地道:
“没想到宁公子武学如此深不可测,真是令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宁逸笑道:
“哪里哪里,岳掌门过奖了,还是华山武学出众,听闻华山有养吾剑和希夷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