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心中难过,想到师父刚才说自己的娘竟然是宁逸的小妾,简直无法接受。
他勉强笑了笑,刚向令狐冲说了一声师兄,再想说什么,喉咙却有些沙哑,说不下去了。
这么一来令狐冲大奇,随后又想到,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告诉了师父那宁逸的下落,师父却没带回小师妹,而雇好了船也不走,似乎在等什么人似的。
就在这时,令狐冲感到一阵微寒。
如今已经是十一月天气了,本来有内功在身还不如何,但是他受伤未愈,顿时打了个哆嗦,但精神也为之一振。
随后他感觉到了什么,向一个方向看去。
就见从衡阳城北城门走出一行人,最先的就是他见过的宁逸。
依然一身白袍,就连令狐冲也不得不承认,这人的确风度翩翩,俊美非凡,一看就是正道中人,令人见了就不由高山仰止。
而在他身后却跟着两名女子。
左边的则是名中年美妇,百褶的长裙配上淡青色绸衫,既显得酥胸丰盈,身材曼妙,又展现出高贵娴淑的贤妻良母气质。
而右边的是名少女,一身鹅黄劲装,娥眉淡扫,略施粉黛,眸珠乌灵高闪,粉腻娇融欲滴,双腿浑圆修长,却又带着一丝娇羞艳色,却是岳灵珊。
看到岳灵珊,令狐冲不由心神一惊。
随后就见师傅满面笑容地向那里迎去,众人懵了一下,但也不敢怠慢,连忙跟着岳不群向前走去,等走的越近,令狐冲看的越清,脑袋里猛然轰的一声,仿佛挨了一记重锤。
小师妹的发髻竟然已经变成了少妇的样式,这竟是被人破了身!
令狐冲感觉心口一疼,险些吐出血来。
随后他被师傅的声音惊醒,一脸茫然的看过去,却见师傅正大笑着道:
“宁公子,船已备好,快请!”
宁逸微笑着:
“有劳岳掌门久候,宁某心中十分歉疚,给岳掌门赔礼了。”
说着,宁逸就要向岳不群微微躬身,岳不群哪里敢受这绝世高手的礼,连忙让开,面上笑容更盛,挽着宁逸的手,亲热地向前走去。
华山弟子何曾见到师父如此喜笑颜开,一个个都惊住了。
回过神后,众人连忙让开一条路,紧接着跟着向江边走去。
只有令狐冲和林平之呆在原地,令狐冲望着岳灵珊,脸上表情阴晴不定,青白交加。
而林平之则是望着王夫人,心中却想到他在群玉院看到的那一幕,当时他娘正跪在那宁逸的脚下,本来用来吃饭的嘴却在那样,满脸妩媚。
想到这,再看她如今贤妻良母的气质,林平之心中又恨又怒。
这么一来,置他于何地,置他刚刚身亡的父亲于何地。
但一想到宁逸的武功以及他击败东方不败的情景,林平之心中不由一寒,再加上刚才岳不群苦心的劝导,林平之尽管心中不满,但也只好咽下这口气。
这一刻他从没有那么强烈的心愿练好武功,让这天下再也没有人敢侮辱他。
他要前往华山练好华山剑法,这个念头刚浮现出来,却又不禁生出一丝怀疑,练好华山剑法就能让人不敢欺负他吗?
想到连岳不群都被东方不败一掌打的吐血,而那宁逸又胜过了东方不败,林平之心中就一阵茫然。
但旋即他将这个念头狠狠甩了开去,心中自责道:
“林平之啊林平之,岳掌门在你水深火热之时将你收入师门,你怎么如此狼心狗肺,还没上华山就开始胡思乱想,三心二意,真是不该!”
林平之正在自责,岳灵珊已经走过令狐冲面前,令狐冲下意识的开口道:
“小师妹。”
岳灵珊淡淡看了令狐冲一眼,只是微微点头道:
“见过大师兄。”
随后越过他,本来高冷的脸顿时变得急切,三步并两步地追到宁逸身后,亦步亦趋,宛如一个没栓绳的宠物一般,充满讨好。
这鲜明的对比顿时令令狐冲的脸色难看起来。
而那边王夫人的态度却不同,毕竟是母子,王夫人走到林平之身边,柔和地道:
“平儿你最近可还好?”
林平之望着王夫人那温柔又美艳的面庞,却刹那间想到了她卑微讨好的样子,顿时生出一股恨意来。
真是贱人!
林平之扯了下嘴角,转过头去哼声道:
“不老挂念,我很好!”
知子莫若母,见林平之这种态度,王夫人虽然不知道林平之当时是亲眼目睹,但哪里不知道他生自己的气,只不过如今她已为老爷的小妾,心中自然就有了偏向。
见老爷已经走的有些远,王夫人当即向林平之点了点头,笑了笑,然后一路小跑跟上,就跟那岳灵珊一样。
林平之看的几乎要立即吐血,仿佛又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