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祺自然是信心满满,现在有了证据,就需要进一步查证朱政背后是谁就行了。
这老小子最近风光无限,可轮到他栽跟头了。
不过嘛,李祺自然也没着急,就这么把朱政除了。
除了能报仇也没什么其他的利益,那岂不是太没劲了。
一路溜达着,李祺手里带着卷宗来,到了沈家钱庄。
“诶呦,我的亲娘舅来着,白日光天的,你咋就从正门就来了!”
沈荣可吓了一跳,官商勾结一旦被查出来,那可是要杀头的。
每次都是偷偷摸摸的良心打扮一番。
可这驸马咋就正大光明的进来了。
连忙驱散了顾客,沈荣忙前忙后。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遇到点急事儿。”
“各位明天再来。”
“哎,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
“怕求嘞!”李祺瞪了一眼沈荣,那副商人的面貌真让他憎恶。
“看看这是什么?”
晃荡着手里的卷宗,李祺得意不止。
沈荣的眼睛可红了,因为这卷宗上大大写着两个黑字,朱政!
但凡是现在关于朱政的消息,在沈荣这里可都是第一线的。
“哎哟喂,咱的亲娘舅!”
“您真是广大神通啊!”
“那叫神通广大!”
“一个意思一个意思,这玩意都被您给搞到了?”
沈荣捧着卷宗,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了起来。
两个眉毛一动一动的,最后干脆拧巴在一起呀。
“我就说我就说嘛。”
尖一叫,沈荣差点将这卷宗给撕了。
“我就说他朱政的身份有问题啊,驸马爷威武。”
李祺眼睛微微一眯,故作深沉的说道。
“只不过嘛,这朱政背后的人有些难查。
少不了上下打点,这打点费用?”
沈荣一听这李祺还要钱,脸都快跟苦瓜差不多了。
他刚刚可给李家送去了不少,这家伙真是个无底洞。
“要……要多少?”
李祺转动的眼睛就像是在计算一样,实际要的钱数他早就想好了。
“一千两银子吧,对你沈老板说,这不过就是毛毛雨。”
“一千两?”
沈荣感觉自己一阵肉痛,这驸马爷真是吸血的蚊子。
随便办个事又要一千两!
罢了罢了,只要能将朱政那小子彻底扳倒,一千两也花的值当。
“给!”
几乎是咬着牙,沈荣把这一千辆银子送到李祺手上。
“驸马爷,可一定要让他吃到苦头。”
“那必须!”
……
朱政心里着急,所以来的早了些。
到印刷坊的时候八万册还没印好,所以和身旁的小吏就聊了会天。
“官家要买我的书?”
“您这不是在拿我打趣吧?”
朱政有些震惊,刚才这小吏说,朝廷之中的尚书局,想要买下这书的原稿。
也就是后世通俗理解的买下这本书的版权。
利润分成,由朱政和尚书局共同分成。
不过在明朝,可还没有后世那般利润。
大多数都是官家拿七拿八,写书的人拿一拿二。
一本书卖十个大钱,朱政才能拿到两个大钱,这多少有些亏本。
只不过和尚书局合作,红楼不止能卖在应天府能卖到全国各地去。
朱政心里犹豫着,若是自己以后产业办大了,红楼靠自己的能力也能卖到全国各地,而且价格只高不低。
可现在朱政需要钱。
那些名贵的药材价格都不低,尚书局财力雄厚,能一次性将这十回的书钱,全部都付清。
“小郎君,我可不敢开玩笑呢。”
“这事儿我听得真真的,您在这里稍候。尚书局的赵大人应该马上就来了。”
“赵大人?官爷给引荐引荐。”朱政人生地不熟的,自然还要拖个熟人相互认识一下。
这小吏人也是热心,加上是朱政的书迷。
自然没有遮遮掩掩,热心的和朱政攀谈起来。
“尚书局的赵大人呀,明面上管理的尚书局,实际还是翰林院学士呢,才学八斗。”
“听说是这些日子才回的,应天府他母亲新丧,在家守了三年的孝,是个大孝子呢。”
“敢问官爷,这位赵大人姓甚名谁?”
“姓赵名秋岭,字伯山。号平远先生。”
“嘶。”
朱政深吸了一口气,这名字怎么好像在哪听过,总觉得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