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长府邸。
“父亲!近日真是倒霉,太子殿下的手段突然严厉了许多。
一连拔出了您的好多学生,都……都快拔的就剩底裤了。”
驸马李祺愁眉苦脸。
随着户部侍郎马三有和郭正德倒台,户部一连串他们安插进去的人全都被太子给拔出来了。
李善长端起旁边酒杯,这几日愁哭劳思,让他眼角的皱纹都多了几许。
“这个叫朱政的很不一般。”
“太子多是听这家伙的意见,手段比之前强硬了,不是一星半点。”
“就好像……就好像他把眼睛长在咱身边了。”
“嗯???”
不知不觉咽下一口酒去。
李善长刚喝一口,只觉得嘴里辛辣。
咽到一半却觉得嘴中劲道,等全部喝下去,腹中一片火辣。
这酒的味道,和他们之前用冯六酿酒的秘方酿出来的差不多,口感却更好。
“祺儿,今儿这酒是从哪来的?咋这的美呢?”
李祺看了一眼父亲,倒没觉得有什么。
“和平常一样,还是沈家送来的。”
“咕咚。”
李祺也尝了一口,烈酒如火直烧喉肠。
“啊……呼……”
到底是年轻,还降服不了这股劲道缓了好半天。
“父亲!这是何酒?”
“咋这般狂辣?”
大口呼着气,用手在自己嘴边吹着,李祺一时半会竟有点缓不过来。
“张管事,这酒怎么回事儿?”
“哦,回禀驸马爷。今儿个不是沈家送来的酒,是国舅爷新开的酒坊。”
“城中又多了一个酿酒郎君,听说名叫朱政,学识颇广。”
“朱政!”
“朱政!”
李善长父子不约而同拍手。
这些天他们对这人,可再熟悉不过了。
“朱政这厮甚是可恶,我与他合作酿酒,他千不想万不愿的。”
“转头就去投了国舅爷?”
李善长深吸一口气,腹中也有些许怒火。
“这朱政是不是故意针对我李家?
教唆太子拔除咱门生,故意酿酒又破坏我生意?”
“祺儿,可不能让人觉得我们是软柿子,随便就能捏。”
“顾些流民手脚干净些,把他的酒坊给咱砸个稀巴烂。”
“咱不信治不了他!”
…………
徐国公,徐达府邸。
“伯父,这是我从番地特意给您带回来的美酒,还请您尝尝。”
燕王朱棣这个月第五次来徐国公府了,还是没有见到许家千金徐锦绣。
徐达倒是老好人,哪边都不招惹,将朱棣好好的招待。
“咱没白疼你小子。和你父亲一起从军打仗那会儿,咱就看你最顺眼了。”
“也不知道咱的那妮子长的是什么眼睛,这么好的郎君都敢拒绝?”
徐达笑骂着替自己开脱。
从前是叔侄,现在他是臣,朱棣是君,说话做事自然要小心些,不能惹到人家。
“伯父不说这个,咱痛快的喝一场。”
“也好,也好。”徐达笑着让手下人那上来几坛新酒。
光朱棣拿的这一坛,哪够他们两个人喝?
自然要备足了,两个人酣畅淋漓一番才是。
第一口酒下肚,徐达对着朱棣竖起大拇指。
“这就真不赖呢,还是你小子最记挂咱。”
朱棣笑而不语,应声又喝下去一大碗。
“伯父谬赞了,只不过这酒数量稀少,我搜寻遍了,也才找到这么一坛,着实不能尽兴。”
朱棣的这坛酒,很快便被两个人喝到了坛底。
徐达笑着开启自己家中的,一边倒,一边乐呵。
“大侄儿,咱家中的酒可不比你的美味,你可不要嫌弃。”
朱棣当然不说什么,率先一步打开酒坛,把酒倒满。
“伯父见外了,酒分好坏,心意却又不分。”
“这酒虽然是差些,可伯父的心意却是无人能比。”
“对对对,干杯。”
瓷杯碰得叮咚响,杯中酒洒落出一些,剩下的朱棣一饮而尽。
可就是这么一口下去,两个人的脸色都有一些不对劲。
朱棣的脸红了,却不是因为喝酒辣的是因为羞愧。
这酒比上他的不知道要烈出多少倍。
一口喝进去就宛如炸裂开来一般,十当十的好酒。
徐达脸色突变是因为这酒他根本没喝过。
“伯父真是谦虚,是小子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