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长,李大人?”
“驸马都尉李祺?”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朱政还以为自己要时来运转了,尽是一些倒霉蛋子找上自己。
“诶,不瞒驸马爷,别人都可以卖,唯独驸马爷李家不行。”
朱政当然要赶紧躲得远远的,别让这倒霉用粘上自己。
这倒霉蛋子还不知道,不过区区两年他就从驸马爷变成阶下囚。
老爹李善长活活被朱元璋砍了十几刀,咦!那叫一个惨。
可李祺眼中瞬间就来了火。
“小子,你耍我?”
李祺一双眼睛怒瞪着朱政,平常人听到他驸马的身份,早已经吓得屁颠颠合作了。
甚至有的都是贱卖,哪敢和他纠缠。
可这一次,他把父亲李善长的名号都搬出来了,这小子反到堂而皇之的拒绝了。
“你故意的?”
李祺现在十分怀疑,这小子就是想让他搬出自己父亲的名号,再堂而皇之的拒绝,想好好的臊一臊自己父亲的名声。
这下子可轮到三宝傻眼了。
从始至终,他都不知道冯六带来的这位大官人竟然是当朝的驸马爷!
他这辈子总共见到的大官,最大的便是拿道录司的六品官吏。
听朱振点破了李祺的身份,马三宝凭空无故觉得双腿发软。
都有些撑不住了,要不是手里的扫帚,他怕是已经贵在地上了。
而且这驸马还是李善长李大人的儿子!
李善长是谁,恐怕整个应天府乃至整个大明都知道吧。
和天一样高的人物竟然来收购他们的小客栈,这是马三宝这辈子都没想象过的事情。
可恐怖的是。
他朱二哥,拒绝了!
!!!!!!!
“二…二哥,您……您甭和冯六置气,您…您要想开点啊。”
平日里胆子最大的马三宝此时两嘴哆嗦的,差点都变成电音了。
街坊邻居七八人,在听到驸马爷身份的那一刻,头都不回的钻进了自己的院子。
了不得呢!
他们这辈子哪见过这种大人物。
真不知道,他们要是刚才看见朱政拒绝了太子的邀请,拒绝成为太子幕僚,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朱政早就想好了拒绝的理由,而且这理由呀,绝对让这驸马爷服服帖帖,以后都不敢再找自己的麻烦。
洪武年间的官吏恐怕是纵观历史,活得最可怜的官吏了。
朱老爷子一声咳嗽,就能把下边的人吓得半天不敢动弹。
朱政只需要随便掰扯掰扯,这李祺呀必定中招!
“驸马爷息怒,容我细细说来。”
“你最好说清楚!”
“小人才疏学浅,却又命比天高,今日出门万幸碰上太子赏识,得此令牌。”
说完这句话,朱政将那手中握着的铜牌突然举起。
“呼!”李祺仔细端详一样,猛地退了几步。
这一下子他可全部想起来了。
怪不得刚才李祺觉得这铜牌眼熟
对呀!
这不是太子府专有的东西嘛,太子幕僚人手一块。
除了皇上御赐的免死铁券之外,这玩意儿就是当今天下最金贵的物件了。
生怕李祺看不清楚,朱政又将这令牌拿近了些,嘴里更加念念有词。
“既然受太子倚重,在下怎能不洁身自好!”
凑近到李祺耳边,朱政声音突然小了许多。
“如果在下今日收了驸马爷的银两,太子会怎么想?陛下会怎么想?
会不会认为我们是暗通款曲,会不会以为我们是结党营私?”
左右望了两下,朱政看起来小心翼翼的。
“当今陛下可是个多疑的人,驸马爷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一番话说的李祺右眼皮直跳,狠狠咽下去几口唾沫。
朱政说的不无道理!
当今陛下那可不是多疑。
那是太多疑了!
你在纸上写一个光字,他都能联想到你是不是骂他曾经做过和尚是秃头。
更何况自己和太子赏识的人交易。
知道的人都知道,他们只是要交易酿酒的秘方。
可不知道的呢?
别有用心的人胡说八道一通,在皇上那里,今日的事情就变成驸马爷悄悄贿赂太子府幕僚。
李祺眼睛迅速左右瞟着,刚才朱政突然说话小声,让他也变得有些警觉。
老爷子的锦衣卫无处不在,会不会已经看到这一幕了?
眼睛余光向左一瞟,李祺吓了一跳!
“蒋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