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争来了...”
宗仁咧开嘴笑了,鲜血顺着嘴角不断滴落,就连牙都被染红。
但他却笑的肆意。
‘砰’
‘砰’
接连几声枪响,女人闷哼一声。
腹部,几颗子弹,几乎贴着身体,打了过去。
一片鲜红的血液。
内城的人,对于危险的嗅觉,都太高了。
手枪这种东西,他们如果时刻警惕,想要击中,太难。
除非近距离下的措不及防,就像是最开始追他的那个中年。
再或者...
如同现在这样。
有时候,丰富的经验,也会害死人...
这些经验,在她的脑海中已经成了下意识的习惯,甚至动手前,就会提前预判宗仁的几种躲法,并且自动分析接下来该怎么应对。
但宗仁,偏偏不躲。
还是致命一击。
女人仿佛悟通了什么,在死去的最后一刻,身体前倾,将匕首用力的再向里面送了些许。
最终缓缓倒在地上。
宗仁脸色苍白如纸。
就差一点点。
匕首几乎贴着心脏的位置过去。
生死...
不过毫米之间。
但他,是这场战斗的胜利者。
他没有去拔匕首,避免因为大出血导致自身死亡。
强忍着心口处的疼痛,宗仁踉跄着向城门处走去,眼神都已经逐渐变的模糊。
远处,那一道道围观的身影再次蠢蠢欲动起来。
重伤的宗仁...
出城的名额...
一时间,仿佛是到了嘴边的肉。
“这时候干掉宗仁,拿名额,不算数。”
“捡漏出去的,价值不大。”
禹墨的声音突然响起,有些玩味。
那些人的脚步顿住,一脸懊恼。
宗仁依旧在不断的走着,每一步仿佛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呼吸甚至都逐渐变的微弱。
最后五百米的路,对宗仁来说,仿佛天堑一般,难以逾越。
更何况,这道天堑之中,还站着余生,时光。
四百米...
宗仁步伐逐渐慢了下来。
三百米...
他每
一步迈出,都要费很大力气,鲜血不断顺着胸部的伤口溢出,全身几乎都要被血液染红。
二百米...
他几乎已经无法站稳。
视野更是模糊不清。
看着面前的余生,宗仁勉强攥着手中的匕首,虚弱的声音响起:“来吧...”
“你现在...打不过我。”
余生微微摇头。
“我...我要试试...”
虽然眼神都变的有些飘散,但宗仁的语气中却依旧充满了坚持...
“不用了。”
余生微微摇头,让开身子。
宗仁怔住...
这一刻的他,不仅没有喜悦,反而真正意义上变的惊恐起来!
“你...”
“为...为什么...”
“和我打,和我打啊!”
“拦...拦我!”
“快拦我!”
他声音沙哑,看着余生低吼道。
每吼一声,都会牵扯到自身的伤口。
但他却像是察觉不到一样。
“没过心脏。”
“但这个位置,有心脉...”
余生看了一眼插在宗仁胸口处的匕首,声音平静的说道。
无喜无悲。
“你...你骗我!”
“我...我赌赢...了!”
“拦我...”
“动...动手...”
“动手啊混蛋!”
宗仁依旧在不断的吼着,伤口处,鲜血涌出的越来越多。
宗仁身体在原地踉跄了一下,勉强站稳,用力摇了摇头。
这世界...
似乎在此刻,都变的有些昏暗。
不!
是天黑了!
对,冬季的夜,来的早!
一定是这样!
余生在骗自己,一定是禹墨与罪城的某位制定了规则,余生无法违背。
所以才会骗自己!
想要自己以为自己会死,心理战术!
自己...
拿到出城的名额了!
宗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