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
恨!
相隔八百七十九年的时空。
这一刻。
两方人员的情绪,却都是在同一时间,汇聚在了一起!
“太气愤了,如此宋国,当真寒了天下人之心啊!”
“看到这个奸贼,我第一反应是该千刀万剐,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竟然有些同情……”
“同情什么?”
“皇帝昏庸、百官自作孽,金人掳掠而去,他应该去找金人拼杀。”
“而不是这样的去怨愤、去帮助金人,伤害自己的同胞!”
“这等人,尽管是大悲之下,变成了疯狗,可期根本原因,还是骨子里的懦弱。”
“要不然,也不至于把全部的愤恨都算在了自己的子民头上。”
“呸!”
神州区域的人,陷入争执。
眼前这真实时空的一角,几乎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灵魂都在颤动。
秦鹤年摇头一叹。
“此人见过金人强大,看宋庭腐败,挽救无力之下,又遭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所以便全然将这股恨意,转嫁到了赵氏国祚身上。”
“赵氏皇帝的国祚,每覆灭一分,他就大呼一声痛快!”
“为此,不惜帮助金人,残骸宋人!”
“可悲!可叹!可恨啊!”
“那几句话,简直是诛杀武穆之心……”
“唉……”
“越是看武穆之苦,越是知今日之幸!”
……
同样的愤恨,出现在了岳飞身上。
当他看到,最后竟然是,无比了解宋庭的宋人出现,提醒了完颜兀术之后。
目眦欲裂。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若是金人真的渡河离去,今日我便能一鼓作气,拿下东京城,到时候也能给圣上……”
说到这儿。
他忽然一顿。
慨然一叹。
“罢了罢了!”
“他那每一句,都是诛心之言!”
“这是将滔天的恨意,都转嫁在了宋国身上。”
“苍天啊!”
“这本应该是,效忠宋国的文人。”
“如今却带恨不得让宋氏王国覆灭。”
“朝堂之上,丢掉了民心,又让如此多之宋人,甘愿成为大金走狗,哪怕无愧卖国贼、汉奸的名号,也要让宋国灭亡!”
“这是何等大的仇恨?”
“诛心之言,诛心之言……”
看到这一幕的江玄,却是无奈苦笑。
“所以说,赵氏软骨病,这等君王,如何称之为君?”
“所以说,天下人为天下人之君,何其重要。”
他伸手一指。
字字铿锵。
“看看之前的百姓,再看看下方的文人。”
“你说是诛心之言。”
“但又何尝不是,赵宋先诛了这天下人之心。”
岳飞一顿,蓦然转过头,双眼欲喷火。
“别急,岳家军,接下来,倒要真的是,以钢针铁骨,刺你之心了。”
这一次。
江玄赫然加快速度。
伸手一抚。
时空变幻。
再次出现时,已经来到了一出空旷的大殿之中。
夜色已深。
一位惊慌不已,面色虚弱苍白,身穿黄袍的男子。
坐在大位之上。
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不一会儿,一位身穿官袍,留着山羊胡须,修剪的极为精致的半老之人,快步走进。
“官家,您终于肯见老臣了。”
江玄和岳飞的身影出现,静静的看着。
临安城,当今南宋天子、赵构!
政事堂,当今南宋相国、秦桧!
“秦爱卿、说吧,什么事?”
赵构看起来有些疲惫,正在为最近几天而担忧不已。
“管家,老臣来此,只有一件事,必须立刻让岳武穆立刻退兵!”
赵构见此并不惊讶。
而是缓缓一叹、深深的看了秦桧一眼。
“看来,还是秦爱卿明白朕的意思,那赵鼎、还有那所谓的大臣们,一个个的在这几天惊扰朕!”
“说什么光复山河,就看今朝。”
“可朕哪能不明白,光复山河的重要性,但金兵强大,宋人本来就体弱,若是万一惹怒了,再让他们打过来……”
赵构起身,快步来到秦桧身边,与其交心相谈。
“老陈也是这样认为的,和平来之不易。”
“我宋国,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