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观先贤古迹,也曾看过秦隋汉唐的地图。”
“以前,各大前朝的政治中心,都在那座,让我也向往不已的长安城!”
“北宋在开封,处于中原一地,也是我炎黄一脉源远流长的古地!”
“可靖康之耻后,两座最有意义的古地,均是落于金人之手。”
此时,这位最为悲壮之统帅。
目光悠远而复杂。
“宋朝文弱,当年太祖曾杯酒释兵权,本想不再出现武人乱权的事件,可谁知,却就此成为祖训,也就此成为那些酸腐文人的借口,让整个宋朝越来越畸形。”
“在我少时,经常听闻宋人不耐战,不会战,只能依靠城墙而守。”
“经常会导致,边境之人民不聊生……”
“被异族起兵侵略,甚至会长驱直入,造成生灵涂炭的悲事!”
“有些文人,总是吹嘘,宋朝对外战事的胜率,高达百分之七八十!”
“可那也不看看是什么仗,守城之仗!”
“那是别人想打就打,想走就走。
“别人来打你,没打成,就会被他们吹成是胜利!”
“边境苦寒、又远,虚报军功更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岳飞说到这儿,有些愤慨。
“武将能领兵作战,但却不能掌军。”
“文人掌军事,又多是一些纸上谈兵之辈!”
“制定军略,决定大局,竟然得靠那些只会看兵书的文人!”
“他们信奉韩信,信奉周瑜、信奉诸葛亮……等儒将风采。”
“常常用【不战而屈人之兵】来当做自己的毕生追求,想仅凭三寸不烂之舌,就能灭敌百万。”
“但绝大多数,本身就是一盆端不上台面的废物!”
“他们怕承担责任,又偏偏喜欢功劳。”
“每逢战事必请缨,但每逢战事,也绝对会害死我无数将士!”
“而我成年之后,也曾数次参军,看到了那些所谓的宋兵,上至将帅,下至士兵,很少有敢战之士,内部早就腐朽不堪。”
“所以,我早就知道……”
“要想扶起大宋这座臃肿不堪的皇朝!”
“第一个,得练兵,得宋人崇武!”
“可这从根本上,就是乱了【士大夫与陛下共治天下】的根子。
岳飞微微一顿。
“昔日辽国做大,宋人自称小弟,每年给辽国岁币,甚至还曾割地赔款,这本就是耻辱的一件事,却总是被那些文臣,改的天花乱坠,就连皇帝也自以为得,认为是荣耀!”
“可是,最简单的道理,连三岁小孩都知道。”
“两个小孩打架,打输的小孩给打赢的人钱,让他别打了,结果打输的小孩却洋洋自得,说这是胜利!”
“可谁不知道,这就是耻辱!”
岳飞惨然一笑,“昔日,也有帝王想要一雪前耻,收服燕云十六州,成为古今称颂的万世帝王。”
“而赵宋别的不说,能臣是真多。”
“有范仲淹、欧阳修、主导的庆历新政……”
“再有王安石,主导的熙宁变法!”
“可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
“文臣内斗,是天生的本事,新党上位,排除旧党,自己也就变成了旧党。”
“偏偏,宋朝养了士大夫几百年!”
“那是多大的利益团体,王安石主导的变法堪称起死良药,可药效太猛导致用人不淑、功亏一篑!”
“所以,一直到了徽宗时期,逗鸟画画写字是高手。”
“但他就偏偏不该当这个皇帝!”
“政事上,却让蔡京、童贯等奸贼忽悠。”
“直到靖康之耻!”
岳飞说到这儿,忽然声音一顿。
“其实在我看来,不破不立!”
“靖康之耻,虽然是宋国最大之耻辱。”
“但是,所有的旧党,也全部被金人扫了一个遍。”
“这就是破而后立的最佳机会。”
“而当今这位圣上,之前曾亲自敢去金营当人质,其事迹让我刮目相看。”
“朝中更有不少文臣,坚定主战。”
“但有一点,你说的没错。”
岳飞深深的看着江玄。
“宋朝的皇帝,骨子里软!”
“他怕了!”
“连连逃窜之下,好不容易成为皇帝,坐享天下富贵,谁愿意北伐啊?”
“你愿意北伐吗?”
“傻子才愿意北伐!”
“可自己的父亲、母亲、兄长、姐妹都在金国受苦,自己的国祚百姓,被别人杀的人头滚滚,十死一生!”
“他怎么就没有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