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的老板脸都绿了。
这看似出老千,却并非出老千。
他当然能看出,那个锦衣卫的校尉沈言和倒霉孩子在合作。
利用那倒霉少年的霉运,从而达到双赢。
但那又能如何?
他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好在那个沈言知趣,及时地收手了。
赌坊外,已经静寂的街道上,两个少年勾肩搭背,笑的极为开心。
“哈哈,老哥,我这几年,从来没有如此的畅快过,真是太开心了。”那古灵精怪少年郑重笑道。
“哈哈,小老弟,以后跟着我混,保管你时常能找到乐子。”沈言笑道。
“好,那以后我就跟着老哥混了。”那少年戏谑道。
“若非天色太晚,非得和你畅饮一番。”沈言今晚的心情也是格外的愉悦,这个少年很符合他的脾性。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后,沈言知道该是分别的时候了。
他拿出一沓的银票,抽出一沓多的,递给那少年:“今天全靠你的运气,所以,你拿大头。若是你以后还想找我玩,就不要拒绝。”
那少年性情倒也爽快:“好,那就听老哥的。”
“我名叫沈言,家就住在胡子巷,只要说沈言,自会有人带你找到我家,若是你闲的发慌,晚上随时来找我玩。”
沈言继续道:“白天我需要当差,晚上应该没事。”
那少年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老哥,你以后叫我小韦子就行。我若再得闲,定会来找你。”
这时,沈言突然转过头,向黑影处厉声道:“老子乃锦衣卫沈言,若是还想要你们的狗命,就给老子滚。”
他这声厉斥,无形中使出了二流高手的内劲,如洪钟大吕,吓的黑暗中几个混混,抱头鼠窜。
“小韦子,你家在哪,我还是送你回去吧。也不知道我这个名头,能不能震慑住他们。”沈言苦笑道。
而那少年脸上除了露出一丝意外,并没有什么异样:“锦衣卫的名头可是极大的,当然能震慑住。我家距离这也不远,前面有马车在等我。老哥不要担心。”
沈言点了点头,而后拿出自己的腰牌,递给他道:“不过,你还是拿着我的腰牌为好,总能吓住几个胆小的。”
“明日,你差人给送到锦衣卫东城卫所就行了。”
那少年点了点头,也没有拒绝,接过那青铜腰牌,而后潇洒离去。
一辆豪华的马车上。
那机灵古怪的少年,拿着那刻着“锦衣卫北镇抚司校尉沈言”的青铜腰牌,笑了笑。
“郑叔,你说他知道不知道我是东厂的厂督?”
这时,一道虚影,出现在马车里。
“不知道。”
“为何?”
“你干爷爷的教你的易容术,缩骨神功,恐怕也只有逍遥子几个人才能勘破。”
“咳咳,我这易容术,缩骨神功,恐怕不及干爷爷的万分之一。”少年嘴上虽这样说,眼神里却是充满了自信。
古灵精怪的少年,站起身,微微一动,他的身形便长高了十公分。
他拿出一块手帕,往脸上一抹,露出了一张干瘦却又清秀的青年脸庞。
“唉,扮个少年真是太难了。还给自己认了个老哥,我韦小宝也是蠢到家了。”
虽然他这样说,但手里还是拿着那块青铜腰牌不放。
“方叔,你说这小子,是不是傻啊?他不会以为一个锦衣卫校尉的腰牌,就能在京城畅通无阻吧?”
韦小宝摇头笑了笑。
“而且,这小子还真是大胆,他难道不知道锦衣卫的腰牌,不能随意给别人吗?真蠢,真蠢。”
那虚影冷哼一声:“我的厂督大人,你想帮他就帮他吧,别在这演戏了。一看就知道,你已经认同他是至交好友了。”
“咳咳,方叔这话说的……”韦小宝嘿嘿一笑:“主要是这锦衣卫太黑暗了,一个二流的高手竟只是一个小校尉,章壁那厮只知道捞钱。”
“不行,我得找他说道说道。”
皇宫,东厂。
锦衣卫都指挥使章壁,带着两个千户,策马狂奔,转眼到了东厂。
“厂督,锦衣卫都指挥使章大人到了。”
“请他进来。”
此时的韦小宝,已经换上了一袭红色蟒袍。
神色阴郁,眼神凌厉,手中把玩着价值连城的玉件。
“厂督。”
锦衣卫都指挥使忐忑不安地拱了拱手。
“章大人,请坐。”
锦衣卫最高的指挥使,章壁竟有些发虚。
“厂督,不知您唤我……”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这不,听说你们南北镇抚司,有所调整吗?这几日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