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听闻这犁具图纸关乎自己的未来的帝位,整个人瞬间就清醒了。
只见胡亥走到赵高身旁搂住其肩膀,好似自己是赵高的好友,刚刚丝毫没有对赵高动手一般。
“赵高,进来说,进来说。”
“诺。”
二人入室内。
赵高与有衣冠不整的舞姬相伴的胡亥正对而坐。
然而这会,胡亥突然觉得有些奇怪。
为大秦造更好的犁具分明是父皇暗示自己的,赵高听出来了没什么,可为何赵高在行动之前没与自己商议,而是自己直接行动,等做出来之后再告诉自己。
想着,胡亥问道。
“赵高,为何你行动之前没与本公子说?”
赵高闻言心中冷笑。
与你说,你日日睡到下午,若是与你商议再行动,那岂不是现在都没开始?
再说,与你商议有什么用?
你日日玩乐,一本书都未读完,你能懂什么!
当然,赵高想是如此想,但并不会这么说。
“公子,奴臣该死,奴臣只是想为公子分忧,没曾想到居然冒犯了公子。”
“哦?为本公子分忧?如何分忧?”
“奴臣想着,昨日公子前去为陛下送汤药直至深夜,想必第二日会很乏,这等小事没必要惊扰公子,于是奴臣就自作主张了。”
“请公子赎罪,奴臣本来只想着给公子一个惊喜啊。”
胡亥闻言在心中哦了一声,这赵高倒是懂得体谅本公子,知道本公子昨日送汤药劳累,又刚得舞姬,没有来惊扰本公子。
如便罢了,反正赵高也是为本公子着想。
想着,胡亥直接问起了犁具的事情,关乎到自己的帝位,胡亥也此刻也上心了不少。
“此事就此作罢,赵高,你与我讲讲,你如何改进犁具。”
赵高闻言当即摊开了图纸。
“公子,请看,这便是奴臣找了很多匠人名家,共同设计出来的犁具。”
“虽然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可是我们共同确认,这犁具已经达到了我们所能做的极限,奴臣反复求证,那些匠人名家们都说再无改进空间了……”
“如今我大秦正在广泛使用的犁具皆是要三牛二人配合才可运作,而我赵高倾尽所有设计的台犁具,只需要二牛一人便可以运作。”
“公子,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每户人家都能多出一头牛一人来进行荒地的开垦。”
“我大秦有多少户人家,如此,能开垦我大秦多少荒地!而开垦荒地又能多出多少粮食。”
“民以食为天!若是公子将此犁具的设计图与朝会之时交于陛下,并告知陛下该犁具的作用!”
“到时候,公子觉得陛下、朝臣会如何看待公子!”
“有此根基,未来陛下要封公子为太子,谁又敢说一个不字。”
胡亥闻言,整个人都兴奋地站了起来。
他一开始只是知道这犁具设计图纸可能关乎自己能否成为太子。
可他实在没想到,这犁具设计图纸对自己居然如此重要。
“当真?”
“当真!”
赵高肯定的回答。
“彩彩彩!赵高,你真是本公子的福星!本公子未来若是当上了皇帝,我就封你为相!哈哈哈哈!”
赵高闻言,适时地跪下磕头。
“奴臣只是做了奴臣该做的事情,不敢受公子如此大恩。”
胡亥对赵高如此卑微的形象如此满足,他要的就是这样臣子。
“本公子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舞姬,你觉得本公子的决定怎么样。”
胡亥一边说,一边对舞姬上下其手。
舞姬则是刻意地娇喘起来。
“公子做的决定自然无可挑剔。”
“只不过,奴家有个问题想问,公子,未来公子若是登帝,你当对奴家如何。”
胡亥哈哈大笑。
“那得看你今晚如何服侍本公子了。”
赵高看着胡亥大有将舞姬就地正法的趋势,当即告退。
“公子有此雅兴,奴臣便不打扰了。”
……
赵高从胡亥的府邸走出,脸上那掐媚的笑容即刻消失。
他用手摸着此前被胡亥扇了一巴掌的地方。
此刻,脸上依旧隐隐作痛。
这该死的废物胡亥,居然敢扇我!
要说赵高在所有公子最恨谁。
那答案只能只能是胡亥了。
原因无他,自视甚高的胡亥从始至终都没把赵高当人看,只是把赵高看成是他的狗。
赵高是在胡亥年幼时被嬴政派到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