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于心间盘算着曲辕犁的价值与意义,整个看上去就仿佛呆滞了一般,秦川见状,上前去拍了拍嬴政的肩。
“老赵,我这曲辕犁怎么样。”
嬴政闻言方才回过神来,猛地拍了下大腿。
“彩!彩!彩啊!小子,这曲辕犁可是你造的?”
“那不然?”
听得如此回答,嬴政内心的狂喜毫不保留地洋溢出来。
毅儿不愧是朕的太子,居然能造出如此兴国之器来。
“好小子,你这次真是给老夫开了眼。“
“都说了会吓到你的,你还不信。”
“你小子,少得意,老夫先问你,这曲辕犁,你准备卖什么价钱!”
“老赵,你这就不厚道啊,居然打探我的商业机密,罢了罢了,告诉你吧,我准备卖三两白银。”
听了秦川的报价,嬴政当即愣了愣。
三两白银,这仅仅是一个五口之家一个月的收入,这个价格对于这么一个最少能用好几年的犁具来说一点都不贵,可以说几乎每一家都出得起,比当今世面上普通的犁具售价还便宜。
原本,嬴政还想着,要是毅儿将这曲辕犁卖得太贵,那他就动用朝廷的财政,把毅儿售卖的曲辕犁买下来,再低价卖给农民。
现在看来不用了,三两白银,这完全是农户可以承受的价格。
“彩!彩!你小子厚道,知道钱财要取之有道,大秦有你这样的子民,真是万幸!
你小子老夫等着,老夫明天就去帮你找商铺,寻作坊,招工匠……”
嬴政一边说一边搓手,恨不得马上启动工程,让大秦的子民早日用上这曲辕犁。
秦川见状,没好气地说道。
“老赵,你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操心我的事情。
听我一句劝,你现在给我一心一意地处理好自己的问题,最近什么事都别做,在朝堂上给我苟着。
再说了,我现在又不是小孩子了,男儿当自强,我自己事情,自己会处理。”
嬴政闻言,当即就明白了,毅儿并不是不需要帮助。
事实上,毅儿肯定很清楚,有自己这个当官的帮忙一切都会顺利很多。
毅儿之所以不要自己帮助,是担心自己如果再利用权势帮他办事的话,恐怕会被人抓住把柄,然后被清理掉。
呼……毅儿如此关心朕,得子如此,朕之大幸啊。
那好!
那就让朕看看,堂堂大秦太子,是如何一个男儿当自强法。
“那好,老夫就依你之言,给老夫看看,你是如何男儿当自强的!”
“哈哈,老赵,你就等着瞧吧。”
“等等,老夫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这曲辕犁你得送我。”
“什么?送你?不可能,这可是我花了大半天的功夫才做出来的。”
“那老夫偷咯?”
“老赵……你无耻!”
……
不消一个时辰,嬴政的车马浩浩汤汤地回到了咸阳宫。
那大秦第一架曲辕犁自然也被嬴政软磨硬泡地带上了车。
嬴政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
大秦!
要变得更强了。
很快,嬴政即将到达自己的寝宫。
赵高、胡亥此刻正站于嬴政的寝宫门外。
听闻到嬴政的车马声,赵高踢了踢一旁快要睡着的胡亥。
“公子,陛下回来了,快起来。”
胡亥当即精神了起来,马上从地上坐起,摆出一副郑重的模样。
嬴政到了寝宫,很自然地看到了赵高和胡亥。
“胡亥,你怎么在这?”
胡亥当即向前一步,朝着嬴政行了一礼。
“父皇,儿臣担心父皇处理国政过分劳累,又特意熬煮了汤药送来。
然而儿臣到此来才知父皇已外出,便一直在此等候。“
说着,胡亥一边将石桌上的汤药打开,递到嬴政身前。
“这汤药已经放置了一段时间,微微有些冷着了,请父皇见谅。”
嬴政见胡亥说得有板有眼的,也没有怀疑。
“胡亥,你真是朕的好孩子,你的好意,朕心领了。
赵高,帮朕把汤药送进去,朕等会再喝。
好了,胡亥,你回去吧。“
“喏!”
“是!”
胡亥闻言欲要转身离去,这时,嬴政忽然想起了曲辕犁的事情,赶忙叫住了胡亥。
“胡亥,等等,朕有个问题要问你。”
嬴政如此,胡亥自然不敢懈怠。
“父皇,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