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县令一咬牙一跺脚:“殿下,您等着,下官这就去调兵去。”
李承乾急忙拉住他;“调兵干什么?”
长安县令一着急也不知道怎么说了,他指着眼前这么多人:“他们聚众闹事,我……那什么……”
李元霸摆摆手:“多大点事,承乾,你过来。”
说着李元霸一手抱起李承乾,另一只手把铜锣交给长安县令。
“我们坐轿子,你去开道,我在这里呢,谁敢闹事我撕了他。”
说完李元霸就带着李承乾坐到轿子里去了。
长安县令看着面前那么多人,他手里拎着铜锣,他也不敢敲。
讲真的,他的内心是抗拒的。
可是看着轿子里的那爷俩,他再抗拒也不行。
“噹噹噹!咣咣咣!!”
锣鼓齐鸣!
长安县令的排场摆了起来。
他亲自在前面敲锣,那个敲锣的也不知道从哪伸手拿过来一面鼓,也敲了起来。
前面衙役也不敢抽出刀,生怕不小心弄死几个,都拿着刀鞘在前面开道。
前面甩鞭子驱赶的衙役也把鞭子收了回来,在那里放开嗓子吆喝。
“闪开咯,县令大人到咯!!”
不得不说,这效果还是有的。
前面拥挤的人群,纷纷向边上又凑了凑,本来人挤人,现在更挤了。
一个个大妈都乐开花了,没关系,可以再挤一些。
但也好歹凑出了一条能过人的道。
长安县令敲着锣,四周的百姓都看了过去。
“这不是县令吗?”
“我的天,县令开路啊,那后面不得坐着皇帝啊?”
长安县令天天在街上溜达来溜达去,一来二去百姓也认识了。
一看是县令开道,大家的眼睛纷纷盯在了他身后的轿子上。
“这轿子里是什么人呐?”
“县令开道,那后面不得坐个皇帝啊。”
这是没啥见识的人说的。
有个人推了推这个没啥见识的人:“你懂个屁,皇帝能是咱们县令开道吗?那起码不得个知府开道啊。”
好家伙,又来个没见识的。
“你们懂个屁,那轿子里最多也就是个亲王啥的。”
这个也没啥见识,但是他还真蒙对了。
长安县令带着衙役开道,不多时,就穿过了层层叠叠的人群,到了天策府门口。
一到天策府门口,长安县令心咯噔一下子。
不是因为进不去,是因为眼前的人他认识。
本来长安县令认出李承乾后,以为这是太子开府立衙后,宫里运来的金银财宝。
可是没想到眼前来的那个人,是王家的大管家。
长安县令有点懵了。
啥情况啊?
太子开府立衙,王家送来这么多钱?
这不是闹么?
说句好听的,这叫贿赂。
没错,好听的这也叫贿赂,光明正大送这么多钱,也叫贿赂。
说句不好听的,这就是太子和王家交好。
对,你没看错,太子和王家交好这才是最难听的话。
杀人不一定用刀,杀人得诛心呐。
太子和王家交好,陛下心里不得犯嘀咕吗?
玄武门之变才过了多久?
陛下不得防着点吗?
这句话如果在某些不适宜的场合提起,才是真的杀人不见血。
长安县令归根结底,上头也有人,这个人还比较出名,侯君集。
侯君集是谁呢?
一位忠实的太子党拥立派。
历史上太子失势后,就是侯君集教唆他造反的。
所以长安县令也算是太子忠实的拥立者,没办法他就是这个派系的。
一看这架势,长安县令急忙到轿子边上小声说道:“殿下,是王家的人,咱们得避嫌啊。
这笔钱不能收,再不济不能这么光明正大的收啊。”
李承乾也明白长安县令的意思:“没事。”
李元霸对着李承乾点点头,走出了轿子,李承乾现在还小,而且战斗力也太弱,露脸的事情还是少干。
李元霸一出现,王家的人纷纷低头跪在了地上。
“拜见赵王殿下!”
在唐朝不流行跪拜礼,百官上朝行礼之后,甚至李世民还得还个礼,表示君臣是对等的。
私底下太极殿里,臣子进去了一拱手,就能坐下了,没有后世进门先跪着等那么一说。
这种情况下除非身份极为不对等,很少有人下跪的。
可是王家的人为表示尊重,直接行大礼,那是给足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