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凝视齐国世子,心中暗赞一声。
这齐国世子倒是没被愤怒冲昏头脑,反击竟然如此犀利。
严格来说,张晨的攻讦步骤确实不对。
办案的时候,本来就是官府出具证据证明嫌疑人有罪,如此嫌疑人才能被定义为罪犯。
而张晨的做法却是让齐国世子自证清白,显然不合办案规矩。
但这种做法虽然不合规矩,却也不是全无道理。
朝廷派官员去往地方,京官给地方官亮明身份,这本就是规矩。
总不能随便来一个人说自己是朝廷派来的官员,地方官都直接相信,这样岂不是更加乱套?
齐国世子从始至终都没有亮出身份证明,也不合规矩。
两个人都不合规矩,那规矩也就不重要了,就看谁的应对更加得当,谁就能占据上风。
张晨无所谓的说道:“本官何须证明你是假的?只要不承认你是真的,你便要自己证明身份,否则你在本官眼里就不是齐国世子。本官虽然不能判你冒充世子之罪,却可以将你当做普通百姓。如此答复,你可满意?”
“你……”齐国世子无言以对,冷声道:“你要本世子证明身份?那本世子就证明给你看!”
他说完拿出一面金牌,递到张晨面前。
张晨微微一笑,看都不看金牌一眼。
齐国世子既然乖乖自证身份,就意味着对方已经认栽,他看不看令牌也就无所谓了。
这场争端本就是面子之争。
你怀疑我是假的,我怀疑你是假的。
本来只要齐国世子证明自己的身份,这争端就可消弭无形。
可他偏偏摆世子架子,不愿自证身份。
只想着用世子身份压服张晨,让张晨放弃质疑。
张晨当初没有向神乐公主低头,今日又怎会向区区一个齐国世子低头?
别说是齐国世子,就是齐王来了,张晨愿不愿行礼都看心情。
齐国世子见张晨不看金牌,皱眉道:“你不是要我自证身份吗?本世子拿出身份金牌,你又为何不屑一顾?”
张晨悠悠说道:“本官知道你是齐国世子,金牌就不必看了。”
齐国世子阴冷的说道:“你在戏耍本世子?既然本世子已经证明身份,你还敢对本世子无礼?”
“无礼?”张晨笑了笑:“你只是一个齐国世子,对黎民苍生有何建树?本官心情好时称你一声世子,心情不好时你在本官眼里还不如一位农夫。今日只是给你一个警告,不要仗着世子身份以势压人。本官有代替陛下巡查天下刑狱之责,若发现你有作奸犯科之举,可直接将你拘捕审问。届时你这世子是身份能不能保得住都不好说,还想让本官对你以礼相待?可笑!”
齐国世子大怒:“放肆!本世子乃是皇亲国戚,你这是在恐吓本世子?”
张晨不以为然的说道:“是不是恐吓,你自己判断。但本官劝你不要以身试法,否则后果自负。”
话到这里,张晨已无心纠缠,他淡然说道:“倾仙,不要玩了,快将那人拿下。”
叶倾仙闻言,手中长剑骤然出鞘,手腕瞬间颤动数十下。
几十道剑气无孔不入,穿过银箍头陀刀招的破绽。
先天分芒手!
此招乃是剑宗绝学之一,非天赋异禀之人无法修成。
练到上乘之境,长剑可延伸一丈剑芒。
剑道一图,剑气是一道坎,剑意是一道坎,剑芒又是一道坎。
剑芒一出,无物不破。
不论刀气还是剑气,亦或护身罡气,皆无抵抗剑芒的可能。
叶倾仙还未将先天分芒手练至上乘之境,但以此法放出的剑气,却也有了剑芒的一丝威能。
银箍头陀猝不及防,爆吼一声,浑身气劲沛然爆发,形成一堵三尺厚的护身罡气。
但面对叶倾仙的剑气,三尺护身罡气竟然瞬间被打成了筛子。
银箍头陀身上瞬间爆出数十血洞,看上去异常凄惨。
“吼!”
面对如此败局,这银箍头陀竟然斗志不减,他怒吼一声,运起全身功力一刀斩向叶倾仙。
这一刀,没有刀气外放,所有刀气都被收敛在戒刀之上。
一旦被斩中,必然难免身首异处。
面对这一刀,叶倾仙忽然收剑入鞘,又瞬间拔出长剑。
铮!
刀剑相触,发出一声清越的激鸣。
当啷!
噗!
戒刀断成两截,一截落在地上,一截我在银箍头陀手中。
而叶倾仙的剑,已刺入银箍头陀的喉咙。
下一瞬,叶倾仙收剑归鞘,看也不看黯然倒地的银箍头陀,缓缓走到叶晨身侧。
齐国世子咬着牙,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