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眯着眼,看着冲向自己的人群,轻笑道:“我就知道,你们不会坐以待毙。”
一旁的仇文理脸色灰败,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别以为你用诡异的武功逼我说出一切就有用,只要你死了,这一切就没人知道。即便皇帝知道我们做了某些事,但只要没有证据她就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张晨抓着仇文理的脖子,冷笑道:“那你就睁大眼睛看仔细了,看看到底是谁死?”
说话间。
自两边店铺冲出来的杀手已经将张晨团团围住,各种兵器纷纷刺向张晨,就连仇文理也在攻击范围之内。
仇文理脸色大变,难以置信的吼道:“你们连我都杀?”
张晨长剑出鞘,剑光电闪,最近的一群人顿时喉咙喷血,身子向后倒去。
“你不过是一个贪官污吏,一个啃噬大夏皇朝根基的蛀虫!就算你效命的宁王登上大宝,也会第一时间将你这种人清除。现在你对他产生了威胁,他为何不能杀你?”
张晨的语气很淡,可对仇文理造成的冲击却很大。
似仇文理这等顶级贪官,做的永远是位极人臣的梦。
只要能让他们在官职上更进一步,让他们做什么都愿意。
如果是旁人要造反,他们可能还会心生顾虑。
可要是皇室成员造反,他们就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
因为武帝本就得位不正,他们推其他皇室成员上位也能心安理得。
如此一来,只要新帝登基,他们就可以凭借从龙之功,让官职更上一层楼。
可他们从来不会去想,一个已经背叛过一次的臣子,皇帝是否会完全信任。
这种做法,在张晨看来就很可笑。
“分明只是个用一次就可以丢的工具,却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你们这些蛀虫,实在是太可笑了!”
嘴里说着扎心的话,手里握着割喉的剑。
张晨脚步不停,从长街这头走到长街那头,背后躺了一地尸体。
仇文理目瞪口呆,恍惚的说道:“死了?全死了?你的武功竟然这么高?”
“嘘!”张晨微笑道:“要保密!低调……才能出其不意!”
仇文理心情十分复杂,他知道刚刚那群刺客是什么人。
那是宁王手中最凶残、最冷血的血刃组织!
血刃里最差的杀手,放到江湖上都是二流高手,最强的甚至堪称绝顶高手。
就刚刚那一批血刃杀手,拉出去都能剿灭一个二流门派。
可就是这样一股强大的力量,在这个小小木牌捕快手下,却连一刻钟都没坚持住。
“低调……出其不意?”
仇文理苦笑,确实够出其不意。
如果不是张晨如此低调,他们又怎会让血刃出手?
如果早知道张晨有这么高的武功,他们绝不会让血刃来送死,只会让更强的高人出手。
仇文理知道,现在已经晚了!
血刃截杀失败,刑部大牢他就必须走一趟。
解决了血刃,后面的路再无波折。
张晨将仇文理关进大牢,然后径直去找刑部尚书李游。
“李大人,汀州税银案告破,请调遣人手抓捕案犯。”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说汀州税银案已经破了?”
李游看到张晨时,明显愣了一下。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几任钦差去往汀州,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变节的变节,没有一个人能查出蛛丝马迹。
一个小小木牌捕快,去汀州连十天都不到,就说案子破了?
这让他如何能够相信?
张晨拿出仇文理的口供,淡然说道:“这是吏部尚书仇文理的口供,还附有一份名单,大人可按照名单抓人。”
李游心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他瞠目结舌的说道:“你是说,你把吏部尚书给抓了?”
吏部,六部之首!
李游虽然是刑部尚书,但他心知肚明,自己的地位和职权绝对无法与吏部尚书相比。
可现在,他名义上的部下——一个木牌捕快,却把吏部尚书给抓了。
这让他如何能平静对待?
张晨略微有些不耐,冷声说道:“李大人,名单上有些人随时都可能被灭口。陛下正等着结案,我们可没有太多时间耽误。”
李游幡然醒悟,连忙说道:“好!本官这就命人去抓人!”
然而官场腐朽,偌大一个刑部,留守的捕快竟然不足十人。
许多捕快点个卯就走了,谁也不知道他们当值期间人在哪里。
召集令下了许久,却只招来三个铜牌、三十多个铁牌和木牌。
气的李游破口大骂:“混账!真是一群混蛋!竟敢如此玩忽职守,我看你们都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