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州,境内多菏泽湖泊,乃是大夏最繁荣的鱼米之乡。
仅汀州一地,一年税收就可达八百万两白银。
比张晨前世所在世界许多封建王朝一年的税收都多!
今年的税收更多,汀州发往朝廷的文书上说有千万两白银。
但这千万两白银不见了!
就在汀州府库之中,千万两白银不翼而飞,朝野震惊,武帝大怒!
一千万两白银,用大车拉都要拉一千多次!
显然,盗走千万两税银的,不可能是普通江洋大盗。
很可能是监守自盗!
这个问题,皇帝明白,满朝文武明白,稍微会点算数的百姓也明白。
但汀州知府的官帽却还稳如泰山,朝中显然有人庇护此人。
张晨猜测,武帝就是要通过查汀州知府,把朝中的蛀虫牵扯出来一并清除。
若非如此,何至于发放尚方宝剑和免死金牌?
皇帝要杀谁自然一言可决,但若没有理由,免不了要被人们说成暴君、昏君。
所以,此行名义上是查汀州税银案,实际上是要查出汀州与朝中官员的牵连。
如此,便可给武帝一个名正言顺的杀人理由。
不怕事情闹大,就怕事情闹的不够大。
躺在汀州悦来客栈的床上,张晨将思路理顺,自语道:“武帝要杀人,我要抓人,简直不谋而合啊!借着这个机会,定能获得无法想象的奖励。”
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是倾仙姑娘吗?”张晨问了一句,又道:“门没插,请进。”
所谓倾仙姑娘,全名叫做叶倾仙,乃是剑宗第三十八代弟子,武功深不可测。
此女正是那天配合神乐公主演戏的美貌妇人,也就是花船上站在神乐公主后面的紫衣女子。
叶倾仙推门而入,见张晨躺在床上,冷艳的容颜上闪过一丝不满,她幽幽说道:“张公子,你这般见客,未免有些无礼。”
张晨笑了笑:“你我一路行来,相濡以沫,何分主客?”
叶倾仙俏脸微红,蹙眉说道:“公子请自重,我何时与你相濡以沫了?”
“这一路上我们同吃一盘菜,同饮一壶水,这不算相濡以沫吗?”
叶倾仙懒得与张晨纠缠,索性转移话题道:“我们已经抵达汀州,不知张公子打算从哪里开始查案?”
今日在汀州城里转了转,二人发现了不少暗哨。
显然,虽然事情过去了很多天,但汀州城里还是外松内紧。
他们刚刚住下,就已经有官差前来盘问。
即便叶倾仙不擅长侦破案件,也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张晨沉吟道:“事情比我想象的要严重,我们接下来办案的过程中,遇到的阻力恐怕也会比想象中更大。我想了想,认为我们应该直捣黄龙,不给汀州知州任何机会。”
叶倾仙问道:“怎样直捣黄龙?”
张晨笑了笑,低声说道:“客栈里人多眼杂,有些事在客栈里不好做,我们休息片刻,就去买个有地窖的院子。然后,今天夜里你去将知州绑了,我直接审问知州。”
叶倾仙闻言,诧异道:“你就准备这样查案?这也太简单粗暴了吧?”
张晨漫不经心的说道:“整个大夏各州各府冤假错案不知有多少,对付汀州知州这等贪官污吏,我不给他来个栽赃嫁祸就算不错了,还指望我慢慢找证据陪他玩儿?官场上,贪官要奸,清官要更奸,不然怎么斗得过贪官?”
顿了顿,他又说道:“更何况,税银案发生在一个月前,这么长时间过去,该清理的痕迹肯定都已经被清理的一干二净。我估计看守税银的吏胥都已经被灭口,想从下往上查基本没有破案的可能,所以直捣黄龙才是最好的办法。”
这个时代,屈打成招、刑讯逼供是主流。
许多案件找证据十分困难,而破案的办法也很简单,就是抓住可疑人等进行诈供、诱供,诈供、诱供不起作用就动刑。
办案者侦破案件的过程中,基本荤素不忌,只要利于破案,什么手段都可能用的出。
找到了真正的罪犯,再根据罪犯供述获取证据。
这还是尽职尽责的做法。
若办案者图省事,诈供和诱供的流程也有可能被略过,甚至随便找个人屈打成招,伪造证据进行构陷。
只要能破案就有功绩,许多办案者才不会管谁是真正的罪犯。
若是对付寻常百姓,张晨肯定不会这么做,但对付贪官污吏,他这样做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况且,知州被劫走,肯定有人会着急,我们还可以引蛇出洞,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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