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州城蓟城,州刺史刘焉府上。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面色古朴,峨冠博带,看起来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但是他细长的眼睛,闪烁狡猾贪婪的目光,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
没错,在这个时空,幽州刺史正是刘焉,历史上那个益州牧刘璋的父亲。
就是这个野心家第一个开启地方割据!
在三国演义里,说刘焉是幽州太守,这是一个很大的错误。
汉朝三级行政单位是州郡县,一个州有州刺史或者州牧,一个郡的行政长官才是太守。
说刘焉是幽州太守,就约相当于说刘焉是冀北省的shi长,不伦不类。
刘焉是幽州最大的行政长官,那就应该是幽州刺史,而不应该是幽州太守(罗贯中犯了很多历史和地理常识性错误,比如荆州、徐州都是一个州的名字,而不是一个城的名字,荆州城更正确的名字是荆州的州城江陵城)。
刘焉刚刚翻了一下账本,盘算着自己这一个季度又可以捞多少钱,不由得摇摇头。
“幽州这个地方还是太贫瘠,人口太少,要是能够调到益州做刺史该有多好,那可是天府之国,富饶的很呢……”
站在一旁的校尉邹靖忍不住说道。
“刺史大人,为什么不拿出一部分钱,打点一下那些宦官,就转做益州刺史了?”
幽州刺史刘焉摇摇头:“再等等,幽州这里还有些油水。
最关键是跟那些外族有些生意,很有赚头,老夫还没有赚够,还不想走。
等到黄巾军动摇国本,等老夫派人在益州那个地方稍作经营铺垫,老夫再上奏,前往益州……”
刘焉为什么处心积虑想要去益州?
可不只是因为那里天府之国非常富饶,更是因为刘焉听一位相师说,那个地方有天子气!
这个已经入土半截的老家伙,萌生野心,就想要去那个地方,满足一下自己登基称帝的野心!
历史上,这个老家伙去了天府之国之后,做了很多小动作,完全割据了,临死之前,僭越乘坐只有天子才能用的车驾!
过了一会儿,校尉邹靖想到一个事情,不由得问到。
“刺史大人,末将听说,大皇子刘征被封为辽东王,即将来到咱们幽州的辽东郡,到时候会路过州城!
大人你看咱们是不是要好好准备准备,张灯结彩,欢迎……”
幽州刺史刘焉浑浊的老眼此时锐利的盯着校尉邹靖。
“邹校尉,是不是这些年对老夫有些不满了,想要换高枝?”
校尉邹靖吃了一惊,连忙说道:“大人何出此言,末将对大人的忠诚天日可见……”
幽州刺史刘焉撇撇嘴说道:“量你也不敢!
你难道没有听过这个大皇子的名声吗,整天声色犬马,还抢了一个歌姬做小妾,每天都是纵情声色,京城有名的废物皇子!
他又是被发配到辽东这种苦寒之地,可见当今圣上对这个皇子完全不放在心上,根本不关心他的死活,那我们干嘛浪费时间去讨好他!”
京城距离幽州有千里之遥,所以京城最近发生的事情还没有传到幽州。
幽州刺史刘焉和其他幽州人听到的都还是以前的事情,都还把大皇子刘征当成一个废物皇子!
校尉邹靖还是非常谨慎的说道:“万一这个废物皇子是个伪装,要知道当年光武帝就是善于韬光养晦……”
幽州刺史刘焉翻个白眼:“那个废物皇子,怎么配跟光武帝相提并论呢!
老夫就看死他是翻不了身的咸鱼,估计连韬光养晦是什么意思,他都不懂!”
校尉邹靖想起大皇子刘征之前的那些事情,总觉得有点反常。
一个正常皇子不可能在天子的脚下声色犬马肆无忌惮到那种样子,除非他是装的,否则再怎么样也应该收敛一点!
所以校尉邹靖还是有些谨慎的问道:“大人,那我们跟鲜卑乌桓人的贸易还照常进行吗?”
大汉一直都有严格的限定,有些东西是违禁品,不能卖给长城外的胡人,比如铁器、粮食、药品等,更加不能出卖军队的秘密情报。
幽州刺史刘焉表面上是以后正人君子的样子,实际上是一个利欲熏心的小人,为了捞钱,卖了很多违禁品给鲜卑人和乌桓人!
要知道大汉几年前曾经惨败于鲜卑人,跟鲜卑是死仇,结果幽州刺史刘焉根本没有气节,不断走私违禁品给鲜卑人,当真是狗胆包天!
“当然,一切照常进行!”幽州刺史刘焉一脸不屑理说道:“大皇子那个人不过是一个废物,根本不用担忧!”
可是校尉邹靖总觉得有些不安,就悄悄派人去打探大皇子刘征的行踪。
这样一打探,校尉邹靖就再也坐不住了,赶紧又过来找幽州刺史刘焉汇报。
“大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