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侯,我军逃亡过半,军心已乱!”
“寿春城只怕是拿不下来了,我们是不是先退回合肥城再说?”
曹性小心翼翼提醒道。
吕布勃然变色,怒喝道:“寿春城本侯是非取不可,传令下去,大军即刻拔营,继续杀往寿春城!”
曹性神色一凛,想要劝说,却不敢开口。
“现在我军还有一万五千兵马,数量尚在刘备之上,仍有六成的胜算。”
“倘若就此退兵,半道上士卒必定继续逃亡,等回到合肥,这一万五千兵马只怕也要逃光。”
“到时候,我们便是等死!”
吕布也头脑清醒,咬牙切齿道出了苦衷。
曹性蓦然明悟,却道:“我军数量虽多于敌军,但那刘武有白马义从,还有张辽那叛贼的并州突骑,我军却皆为步军,只怕未必有胜算啊。”
“白马义从也不是无敌,当年还不是败给了鞠义的先登军,我军只需仿效当年界桥一战,装备有足够重弩,那白马义从自然无用武之地。”
“至于那张辽,本侯并未将突骑战法精髓传授给他,他的并州突骑只是徒有其表,更无威胁。”
“这一战,优势依旧在我!”
吕布一脸傲慢自负,将白马义从和并州突骑,视若无物。
曹性语塞,不敢再劝。
吕布眼中燃火,傲然道:“大耳贼以为略施手腕,就能逼本侯退兵,本侯偏要让他诡计落空!”
于是,一万五千吕军,当天便拔营启程,继续向寿春开进。
…
寿春城。
吕布继续北止的消息,早已传到刘武手上。
“逃了一半人马,他还不逃回合肥,看来咱们这位温侯,这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呢。”
刘武冷笑着,将手中情报示于了诸将。
陈登分析道:“吕布应该是料定,我军新得寿春,降卒还未整编完毕,可用之军依旧不过万人,他是想仗着兵多优势,放手一搏!”
“三姓家奴来的正好!”
张飞跳了起来,满脸的轻蔑不屑。
“咱有子龙的白马义从,还有文远的突骑,将士们士气旺盛,还怕他兵多不成。”
“他既来送死,咱们就成全了他!”
张飞主战。
赵云却道:“白马义从的克星是弩兵,吕布乃当世名将,必会在军中装备大量重弩加以防范,这一战,白马义从怕未必能再显威。”
“子龙言之有理,并州突骑同样惧怕重弩,这一战不可大意啊。”
张辽也顾虑道。
张飞一腔的战意,如被泼了冷水一般,立时熄弱三分。
“那照这么说,这一仗咱还未必有十成胜算了?”
张飞挠着脑壳,也顾虑起来。
“谁说这一仗没有十成胜算!”
一直不发话的刘武,一道自信的声音,打断了众将的顾虑。
众将蓦然抬头,齐望向刘武。
“我已有破敌之策!”
“尔等无需多虑,只需明日全军尽出,与那吕布一决胜负!”
刘武手一摆,传下了号令。
众将精神振作之余,眼神中却皆涌起深深好奇。
张飞兴奋起来,好奇道:“大哥,你又有啥妙计了,说来听听啊。”
“莫急,明日一战,自见分晓。”
刘武眼中掠过一抹诡色,却吊起了他们的胃口。
诸将不好再问,只得打起精神,各自为明日一战准备。
…
次日,残阳西斜。
一万刘军士卒,背城列阵。
迎面方向。
一万五千多吕军,沿着肥水东岸大道,浩浩荡荡荡推进而来。
两军相隔两百步,形成对峙之势。
“你父吕布,前来送死了。”
刘武扬鞭一指那“吕”字大旗,向身边的吕玲绮瞟了一眼。
今日一战,为了瓦解她的精神意志,刘武特意令她随行观战。
吕玲绮目光扫量,心中暗暗估算,很快就判断出,吕布兵马数量,在刘武之上。
“若我没算错,我父帅的兵马数量,可是在你兵马之上。”
“这一战,是谁送死,只怕尚未可知。”
吕玲绮斜瞟向刘武,杏眼中闪烁着几分自负
刘武面色平静,反问道:“看来,你对你父亲,倒是十分自信呢。”
“刘你所依仗的,无非是白马义从,还和吕家的突骑战法而已,我父帅几次吃过亏,不可能不防着。”
“你确实智计超凡,但这般正面对决,任何诡计都无用武之地,我不信你还能胜我父帅!”
吕玲绮颇有将才,一眼洞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