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春城外,徐州军大营。
大帐内。
刘武呷着酒,听取诸将献计献策。
“主公,袁术必会下令,召吕布和纪灵率合肥这军回援。”
“介时,我军便将受敌军内外夹击,形势不容乐观。”
“末将以为,我们当速破寿春才是。”
张辽进言提醒提醒道。
诸将纷纷称是。
“元龙,你觉的,吕布会和那纪灵,乖乖回来救袁术吗?”
刘武别有意味的眼神,看向了陈登。
陈登冷笑道:“那只是袁术一厢情愿罢了,我料吕布必会坐山观虎斗,待到袁术与我们两败俱伤时,才会率军前来坐收渔利。”
“元龙与我不谋而合啊。”
刘武微微点头。
赵云却道:“话虽如此,但合肥袁军乃纪灵掌权,纵然吕布有异心,纪灵只怕也不会容他。”
“子龙,你高看了纪灵,也低估了吕布。”
“你以为,袁术都自身难保了,吕布还会留着纪灵吗。”
刘武眼神讽刺,冷笑着反问道。
赵云一震,说道:“主公的意思是,吕布会杀纪灵?”
话音方落。
白袍卫急入,拱手道:“启禀主公,据我细作来报,吕布以纪灵勾结孙策为名,将纪灵斩杀,已接管合肥袁军兵权!”
众人无不哗然。
赵云恍然省悟,拱手叹道:“主公料事如神,吕布果然是对纪灵下了毒手。”
“吕布嘛,两次弑父,现下杀一个纪灵,又何足为奇。”
刘武不以为然道。
“主公,看来袁术的救兵是无望了,但正如子龙所说,我们还要速破寿春才是。”
“否则,战事拖延下去,待两败俱伤之时,真就会被吕布坐收渔利。”
陈登提醒道。
刘武微微点头,便道:“尔等都说说吧,咱们怎么速破寿春?”
“这有何难!”
张飞不以为然一摆手,“寿春不是靠着淮水么,咱把河堤一决,放水淹他他娘的便是,这洪水一泡,寿春城墙一塌,咱不费吹灰之力,不就杀进去了!”
他这一嗓子,提醒了诸将,众人精神无不一振。
刘武却不做表态。
“主公,水淹寿春,确实是条破城的妙计。”
“只是,这一计着实也有些毒了。”
“这一决河堤,不光是寿春城内,城外方圆几十里的良田民舍都将被淹,无数百姓将遭洪灾之难。”
“主公是来解救淮南百姓,若让他们再经受洪灾之苦,岂非与主公的初衷背道而驰。”
陈登提出了质疑,他素来爱民如子,自然于心不忍。
刘武心中也在权衡。
他可不是刘备,事事都打出仁义旗号,以粉饰自己的迂腐。
战争,哪有不死人的。
他攻打淮南首要目的,便是扩张版图,铲除袁术这个大敌。
解救淮南百姓于水火,只是附带的结果而已。
他绝不可能只因顾虑仁义虚名,就不敢水淹寿春,致使南征功亏一篑。
“寿春乃淮南精华所在,人口良田无数,这些都是主公将来逐鹿天下的根基,毁之可惜呀...”
陈登何等精明,看出刘武心思,便直接奔着利害关系而去。
他这番话,才对了刘武的胃口。
“元龙言之有理。”
“寿春乃淮南精华,毁之可惜,若能以最小的代价,速破寿春,才是上上之策。”
刘武拍板定了基调。
这下可难为了众将,想破头皮也想不出个两全之策。
纵然是陈登,一时之间也无良策。
“我说大哥,既想速破城池,又不想殃及百姓,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计策,你就是把那张良挖出来复活了,他也决计想不出来啊。”
张飞挠着脑壳嚷嚷道。
刘武沉吟不语,心中思绪飞转。
蓦然,他眼中掠过一道精光。
“我倒是有个办法,不必水淹寿春,亦可速破,尔等就参详参详。”
众人精神一振,目光齐聚向刘武。
刘武呷一口酒,不紧不慢道:“我这一计,便是掘地道,潜入寿春。”
“掘地道?”
众将脸上的兴奋,旋即裉色不少。
张飞嘀咕道:“我还以为是啥妙计,原来是挖地道。”
“主公,这地道之策,虽不失为一条破城之计。”
“但袁术麾下到底还有些谋士,必会提醒袁术在城墙内侧四周,多埋水缸监听,以防我军偷掘地道潜入城。”
“若如此的话,只怕主公此计,收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