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之后，张元清不得不停了下来。
因为，在《符箓初解》这个范围之内，他能够想到的难点，已经全部都提过了。
虽然还有许多问题可以问。
但张元清却明白，只要将题目范畴限制在这本书之内，那么无论如何，都难不倒这小子的。
可是，这小子，真的是第一次接触符道？
而且，才看了一天的书？
这样的天赋……
特么的还是没有符修天赋！
生平第一次，张元清对于自己的符修天赋，感到了深深的怀疑。
张淼琴瞅了眼老爸，看着老爸眼眸中的那迷茫之色，她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因为她已经品尝过一次了。
沉默许久，张元清突然再度开口。
这一次，他又提了一个问题。
张淼琴一怔，秀眉微蹙。
这个问题，已经超纲了啊。
然而，正当她想要开口阻止之时，却听方健朗声回答，而且这个答案，也是异常巧妙，堪称完美。
张元清的脸色肃然，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抛了出去。
方健一开始还是应付的游刃有余。
但是渐渐的，他的眉头也是皱了起来，回答的速度越来越慢，最终苦笑连连，爽快的道：“张叔叔，您说的那些，我还没有学到，无法给您答案。”
张元清暗中松了一口气。
特么的，终于有你小子不会的了。
心念一转，他道：“方健，你看过的书，不止《符箓初解》这一本吧。”
方健点头道：“是的，班长还借了我一本《符箓中级进阶术》。”
“哦。”张元清侧头，瞅了眼女儿。
张淼琴立即低下了头，吐了一下舌头，脸蛋儿红彤彤的，煞是可爱。
张元清心中腹诽。
特么的，张家秘传《符箓初解》也就罢了，现在连《中级进阶术》也给人家了。
哎，女生向外啊，我们张家这点儿老底子，都要被送光了。
不过，他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你拿到《符箓中级进阶术》多久了？”
“两天吧。”方健说道：“班长是前天给我的。”
张元清的脖子顿时僵住了，他的目光充满了诡异。
不仅是他，就连张文昊也是瞪圆了眼睛，表情好不到哪里去。
他虽然并没有继承到家族的符修传承，但出身于这个家族，自然比别人更加了解一些。
两天学习《符箓中级进阶术》？
你特么的骗鬼去吧。
张淼琴嘴角一撇，道：“爸，我早就说过了，方健一天能够看透《符箓初解》，那么两天看透《符箓中级进阶术》，也没问题啊。”
张元清父子对望一眼。
是啊，听起来似乎没问题。
特么的，什么叫没问题？
问题大了！
符箓初解和符箓中级进阶术，能够相提并论么？
一个是加减乘除的最基本运算。
而另一个，已经开始朝着各种专业性的分支，进行研究了。
这中间的难度，差别之大，简直就是不可以道理计啊。
但是，方才张元清的提问，已经包含了诸多《符箓中级进阶术》中的内容，而只要是牵扯到这本书的东西，方健就能对答如流。
他绝不是看过，而是真正的研究过了。
并且，还是研究出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方健轻咳了一声，道：“班长，您太夸奖我了，我现在还没有把《符箓中级进阶术》学透呢。”
张元清微微点头，表情好看了许多。
是啊，老夫学了上百年，也不敢说能够把《符箓中级进阶术》学透，你小子还算是有些自知之明。
方健继续道：“我起码还要学一个月，才能把它学透。”
张元清一怔，抬头。
特么的，好狂的年轻人啊。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狂妄无知之辈。
但是……
正当他想要喝骂之时，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是开不了口。
不知为何，张元清就是有些心虚。
而且是越想越心虚。
或许，这小子，还真有可能呢。
沉默片刻，张元清道：“方健，听说你还没有凝练本命符箓？”
“张叔叔，我昨天刚刚凝练了。”
“啊？你选择了哪个符箓？”
“我对所有的基础符箓都感兴趣，所以，我干脆画了一张太极符箓，然后把它当本命符箓了。”
张元清：？？？……
张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