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便是长风镖局的人?”
陆夫人开口询问,声音细细,如游丝,又仿细雨,缠绵悱恻,丝丝入魂。
林子墨感觉这声音之中充满了异样,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被这声音调动起来。
却又将起未起,格外挠人心肺。
扫了一眼领路的家丁,却见到这家丁盯着自家主母,已经看的傻了眼。
浑然不在乎这里是大厅,更不在乎还有外人在场。
宁无双眉头紧锁,对这声音没有丝毫好感,反而充满了厌恶。
强忍着心中厌恶感觉,双手一抱拳:“在下宁无双,长风镖局总镖头,见过陆夫人。”
“好俊俏的小妮子。”
陆夫人看了一眼宁无双,轻轻一笑:“那死鬼让你们送的东西呢?”
“在这里。”
林子墨从怀中取出了那个紫檀盒子和陆天衡的那封信。
陆夫人立刻对林子墨勾了勾手指头,林子墨则摇了摇头,将盒子和信交给了旁边的家丁。
这家丁赶紧双手捧着盒子,来到了陆夫人的跟前,单膝跪地:“夫人,给您……”
声音都柔和了不少。
陆夫人伸手在他的脸上拍了拍:“就你乖巧。”
随手将盒子打开,看到了那枚珍珠,轻轻一笑放在了一边,将信拆开,上下看了两眼,微微点头:“来人呐。”
她声音软弱,仿佛浑身无力,轻飘飘的。
旁边那家丁赶紧答应了一声:“夫人。”
“去账房领三百两银子,交给这二位。天舞城至此,一路上怕是颇为艰难,算是辛苦费。”
那家丁答应了一声,赶紧去了账房。
宁无双皱眉说道:“陆夫人,与你家大爷谈好的余款只有一百两。”
“我知道。”
陆夫人笑着说道:“生意人,斤斤计较在所难免。这家里终究是我做主的,我说给多少,就给多少。”
“……”
宁无双没见过这样的,不过多给的钱,没有不要的道理。
看了林子墨一眼,发现林子墨也没说什么,只是盯着那陆夫人看,心里顿时有气,恹恹不喜。
也不知道这难受的感觉,从何而来。
片刻之后,家丁手里拿着一张银票回来,先是给陆夫人看了一眼,数目没错,这才交给了宁无双。
宁无双虽然对这陆夫人厌恶至极,但是对银票却颇为喜欢。
仔细的看了两眼,收入怀中,这才说道:“镖银已结,我等不便多留,这就告辞。”
“且慢。”
陆夫人说道:“你们难得登门,一路上风尘仆仆,寒舍虽然简陋,却也有待客之道。若是不嫌弃的话,就留下来吃一顿饭,休息一晚,明日再走可好?”
宁无双下意识的扫了林子墨一眼,总感觉这小子但凡开口,一个‘好’字必然脱口而出。
当即急忙说道:“不必,我等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告辞。”
说完之后,拉着林子墨就往外走,片刻之后就已经没了影踪。
陆夫人看着他们离去,也不恼怒,反而是笑的格外开心。
她重新拿起了那封信,对旁边的家丁挥了挥手:“等什么呢?三百两的买命钱已经给了,把他们的命,拿回来吧。”
那家丁顿时点头,等从主厅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满身杀气。
陆夫人则重新看了一眼那封信,然后打开了紫檀盒子,随手拿起那珍珠,弃之如敝履一般的扔到了一边。
手指到了那盒子里一探一扣,盒子底部顿时打开。
一个木头牌子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正面写着一个硕大的‘令’字。
而背面,却写着:“太黑?”
太黑令???
陆夫人抬头的时候,本是风情万种的眼睛里,却堆满了茫然之色。
一时之间却还忍不住喃喃自语:“玄确实有当‘黑’讲的时候,难道,江湖人常说的太玄令,便是所谓的太黑令?这……这简直岂有此理!!!”
饶是她脑子再慢,此时此刻也知道自己是被人给耍了。
豁然起身,两个小厮忽然惨叫一声,却是被她身上的内力弹飞,脑袋撞在了墙壁上,当场脑浆迸裂,横死当场。
“好一个小小的长风镖局,竟然敢戏耍本座!?”
她原本轻柔的声音,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变得粗犷,仿佛男子!
……
……
且不说陆夫人如何暴怒,林子墨这边跟宁无双刚刚出了陆家,林子墨就化被动为主动,领着宁无双直接钻入了旁边的一个小巷子之中。
宁无双正要说话,却忽然听到身后风声不对,一回头,就见到一群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