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李恪三人听到动静,顿时相视一笑。随后来到大寨门前。
他倒想看看,这郎溪府尹,到底有多猖狂!
此刻,斜阳西渐,天空笼罩上一层蒙蒙的夜色。
大寨前,上百支火把,红彤彤一片。
“何人在此叫嚣?”
秦怀玉面沉如水,浑身杀气外放,所到之处,众人皆是不自觉的让开。
那身穿官服的中年人看到秦怀玉,脸色也是微微一变。
眼前这人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鬓若刀裁,眉如墨画。
一看就非凡人也!
再一想,最近蜀王派遣手下十二位少年将军赴各处府县督查赈灾,顿时心生警惕。
“本官,郎溪府尹,吴有道,敢问阁下是?”
秦怀玉冷哼一声,面露不屑。
“我的名号,你还没有资格知道!”
一旁的衙差怒喝:“大胆,敢这么对我们府尹大人说话!”
吴有道朝着一旁的衙差摆了摆手,由于摸不清对方的虚实,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敢问阁下,犬子在哪里?”
秦怀玉冷笑一声是,随手将那白脸青年拎了出来,犹如死狗一般的丢到地上。
“爹!”
那白脸青面此刻此刻模样凄惨无比,双腿皆断,牙齿被打掉了大半,披头散发的模样让人看得心惊。
吴有道一看,都有些认不出来了。
颤抖着声音问道:“远儿,是你么?”
“爹,是我!”
吴远此刻犹如一滩烂泥的倒在地上,睚眦欲裂的吼道:
“爹,杀了他,替孩儿报仇!”
“爹,把他们通通杀光!”
此刻的吴远,犹如一条疯魔的恶狗,疯狂的嘶吼着。
看着亲生儿子被人打成这副模样,吴有道的愤怒渐渐盖过了理智。
“阁下将犬子打成这样,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
“否则!”
一挥手,身后数百身着甲胄的兵丁蹭蹭蹭的亮出钢刀,面露凶狠。
“吴大人想跟谁要交代啊?”
李恪缓缓走了出来,双手负于身后,面色冷峻道。
“阁下...”
对方浑身弥漫的那股贵胄气息,令得吴有道心头狂跳,刚以开口,却见秦怀玉暴喝一声。
“放肆!”
“见到蜀王殿下,尔等还不跪下迎接?”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齐齐震惊!
这少年郎便是蜀王!
吴有道闻言,也是心头狂跳,顿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下官,郎溪府尹,叩见蜀王殿下!”
“叩见蜀王殿下!”
只听得一阵金铁碰撞之后,数百兵丁也是跪伏下来。
一旁的布依老汉和清莲等苗寨族人,眼神中也是闪烁着惊骇。
“他便是蜀王么?”
“难怪他说免去苗寨一年赋税,原来是真的!”
一旁的清莲,眸中闪烁着莫名的情愫。
“他果然不凡,原来是蜀王殿下!”
“蜀王殿下亲临苗寨了!”
“吴大人,本王问你,本王下令各地官吏开仓放粮,赈济百姓,你为何不做?”
“本王下令免去各处府县一年赋税,你为何阳奉阴违,还增加赋税?”
李恪怒目而视,雷霆之怒如晴天霹雳般炸响。
“下官...下官...”
吴有道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喉中如坠千斤。
“殿下,杀了他!”
“这狗官欺压我们苗寨久已,”
“是啊,这么多年,他重重苛税,多少苗家因为他家破人亡,不能轻易放了他!”
身后,响起了苗人气愤的怒喝之声。
李恪冷笑道:“吴大人,听听,都听听!”
“这苗寨百姓对你的评价!”
吴有道不停的擦了额头上的冷汗,颤颤巍巍,连大气都不敢喘。
若是其他人看到这一切,倒还好说。
今日被蜀王殿下抓了个现行,他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来人,给我将这狗官压下去!”
李恪一挥手,面色冷峻道。
“这...”
身后的数百衙差及兵丁,顿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脚下跟生了钉子一般,竟没有一个人敢动弹。
看到李恪三言两语就要将自己拿下,再想想前些日子,益州城下诛杀百官。
吴有道将心一横,抬起头来。
“殿下,下官乃是朝廷命官,有吏部管辖,您恐怕还没有权力拿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