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禄回味着吕布说的那话:
“战场上,枪兵的长枪弄丢了,用戟也可以杀敌啊!”
他心中寻思:“主公不就是用戟的吗?
他又给我如此好的差事,难道,主公看上了我家莹儿?
唉,反正我已废了,不如成全主公,换一生富贵。
也好让莹儿不那么难熬啊。”
他内心挣扎一阵,下定决心,又返回大将军府,来见吕布。
说道:“主公,今夜属下备下薄酒,请主公于寒舍饮宴。
以谢主公知遇之恩。”
吕布心想,郿坞庄园也极为重要,正好可以再详细交代一番。
因为他后来又想到,可将战场上确实残了,不能再战的兵卒,以后都送去郿坞安置。
解决麾下兵卒的后顾之忧。
因此,他便答应了下来。
晚间,吕布与秦宜禄,饮宴于秦府后堂。
酒至半酣,秦宜禄命青衣,请出夫人杜莹与吕布把盏。
不多时,杜莹掀开珠帘,莲步轻移,款款而出,向着吕布深深一礼。
吕布上下打量,只见杜莹身材高挑,腰身盈盈一握;
皮肤之白,如月下凝雪;容貌之丽,似出水芙蓉;
气质高贵清雅,举止落落大方。
虽是妇人,却如少女之姿,别有一番动人处!
可说,她虽及不上貂蝉的千娇百媚,绝代风华;
也不如蔡琰秀丽绝伦,清雅无双。
但她却有一种另类的美!
吕布心道:“难怪,前世这秦宜禄会荣膺三国绿帽之王!”
不过,吕布仅仅是以欣赏的眼光看,心中却并无龌龊之念。
‘下属妻,不可欺’。吕布虽然好色,但却有自己的底线。
杜莹与吕布把盏后,便入里去了。
秦宜禄咳咳一声,诚挚道:“主公,如今宜禄已废。
若主公不嫌吾妻鄙陋,就让吾妻侍奉主公吧。”
系统静默,表示秦宜禄还真是这么想的。
吕布心中一惊,这种事,虽说别有一番滋味,但他真不想给下属带绿帽。
于是正色说道:“宜禄,何出此言?”
秦宜禄道:“主公之意,宜禄揣摩明白了。反正宜禄已废,肥水不流外人田罢。”
吕布诧异道:“我之意?我何时表达了此意?”
秦宜禄道:“主公不是说,枪兵的枪掉了,可以使戟杀敌吗?主公不正是用戟吗?”
吕布摇了摇脑袋,正色道:“宜禄,你会错意了。
我绝无此意。下属妻,不可欺!
你好好做事,不要想太多了。”
秦宜禄诚挚道:“做出此决定,宜禄也是深思熟虑了大。
莹儿因我,许是要生受活寡。
请主公怜她,替属下照拂于她。”
吕布摆手道:“暂不要这样,你如今刚刚才受伤,弟妹尚不习惯。
只要过段时间,习惯就好了。”
秦宜禄猛喝了一大口酒,烦闷道:“这种事,如何能习惯啊!”
“唉。”吕布叹了口气,感同身受,说道:
“你们,且行且珍惜吧!
过段时间,若还能过下去,就好好过。
若真有一天过不下去了,非得要我帮忙。
我自会仗义相助,谁叫我是你的主公呢!”
秦宜禄内心复杂之极,既惋惜,又庆幸。
喃喃回味道:“且行且珍惜,且行且珍惜啊...”
吕布打断他的恍惚,说道:
“好了,别想这些了。
我来给你说说,关于以后郿坞安置伤残士卒的事.....”
而杜莹,其实此时正在影壁之后,偷听着两人的说话。
她听吕布如此说,不由幽幽一叹,自伤自怜起来。
“妾如此花容月貌,难道就这样,随着岁月的流失而枯萎吗?”
过了几日,秦宜禄将民夫征满,便带着自己的夫人,率领队伍,前往郿坞去了。
九月初,吕布便不断受到各方传讯。
宛城,已开始有诸侯军队聚集;
而韩遂马腾也已起兵。
马腾率军五万,屯军三水,进逼安定;
韩遂率军三万,屯军襄武,进逼汉阳。
吕布当然能够想到,马腾韩遂,一定也加入了‘讨吕联盟’。
但因地理位置关系,他们当然不需要去宛城集结。
如此威胁吕布的后方,更让吕布头痛。
不过,吕布相信张辽、高顺、贾诩。
不说战而胜之,至少守住城池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