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听见关外,响起了隆隆的擂鼓之声。
喊杀声又如潮水一般,席卷而来,一浪高过一浪。
他骨子里的嗜血潜力,登时再次爆发,全身登时兴奋的无以复加。
他就爱血腥的味道,爱那砍碎敌人骨头的咔嚓声,爱那敌人临死之前的惨叫声。
也爱那战阵之上,敌人因见到自己而露出的恐惧绝望神色。
吕布一边砍杀,一边忍不住纵声长啸,如龙吟虎吼,似雷霆炸响。
周围兵卒,要么下意识的倒退而回,要么失神待死,要么肝胆俱裂,吐血而亡。
吕布直往城头之上杀奔而去。
众兵皆不能挡,亦或是直接退却,不敢来挡。
王当见此情景,放声喝令,但他那声音,根本就无法突破沉重的鼓声,与杂乱的喊杀之声。
王当悍匪出身,自有凶悍豪勇之气,仗着自己兵刃更长,又居地利,还有亲兵配合掩护。
于是来战吕布。
他居于关墙楼梯口上,而吕布,则还在下面梯级之上。
王当居高临下,长矛如毒龙一般,向着吕布刺杀而下。
吕布挥刀斩去,只听嚓的一声响,王当只觉手上登时一轻。
定睛看时,只见矛杆早被吕布一刀斩断。
又见吕布抡刀奔抢而上,他凶悍之气陡然发作:
“若能与吕布同归于尽,这也很值了。
我王当,必将青史留名!
这盖世无双的勇将,乃是死于我王当之手。”
他想到这里,登时扔掉矛杆,合身猛扑而上。
他这一扑之力,已是使用了全力。
哪怕扑在空中被他刀尖桶入自己身体,自己也很有可能,临死一击,将吕布扑下墙去。
只要他摔落墙下,众兵围上,乱枪攒刺,他即使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有活命机会。
吕布见他如此不要命,突兀扑杀而来,已完全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吕布眼神闪过一丝轻蔑,连绝招都懒得用。
当即向右一转,背脊贴着关墙,一刀立劈而出。
正斩在空中的王当腰即。
王当下半身掉落而下,但上半身一时未死,张牙舞爪兀自要来抓挠吕布。
吕布喝骂道:“鼠辈,你有什么资格,与我吕布以命相搏?”
说话间,飞起一角,就将王当上半身,踢飞而出。
王当内脏漏出,血洒长空。半截尸体,正落在城门洞前丈余之地。
周围兵卒,见主将如此惨死,直吓得魂飞天外,如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窜奔逃。
甘宁趁此时机,直杀入门洞,砍死一群抵门兵卒。
打开城门。
但毕竟不是所有士卒,都看见王当已死。
所以各处仍在战斗不休。
吕布杀上城头,砍断吊桥缆索。
吊桥嘎吱一声,向下搭去。
“蓬...”
吊桥搭在了壕沟之上,弹了两弹,并未断裂。
关外吆喝欢呼之声,如海潮一般,响了起来。
杨奉、董承等将,当即带领骑兵,飞过吊桥,杀入关内。
大军涌入,壶关立破。
余下数千兵卒,器械投降。
众将聚到吕布身前,以便听取主公下一步军令。
甘宁道:“主公,此时天已全黑。是驻扎这壶关,还是继续乘夜挺近?”
吕布道:“兵贵神速,军心可用。
让张燕收到壶关已破的消息,还未来得及部署之即,连夜攻下屯留县城。”
众将齐声应诺。
吕布喝令道:“董承。”
“末将在!”
“令你率一千弓箭兵,一千长枪兵,驻守壶关,不得有失。”
“尊令。”
吕布再令道:“秦宜禄、杨奉,你两点齐所有骑兵。随我一起,立即前去攻破屯留。
甘宁,你带领所有步兵,作为后军,跟进而来。”
众将尊令。
但他们心中都有些不适应:
“哪有主公去做先锋的?”
他们哪里知道,吕布本就好战,此时破关,杀得性发,精神与身体,都处于极度兴奋状态。
他还没有彻底痛快,是真心想战。
这,就是盖世无双,绝世勇将的与众不同之处。
当下,吕布率秦宜禄、杨奉,领八千骑兵,风驰电掣,杀向屯留县。
不过三十里路程,骑兵奔驰,一个时辰不到,就来到屯留县城之下。
这屯留县城没有护城河吊桥,城墙低矮,亦无敌楼。
吕布当即分兵,令秦宜禄、杨奉各领两千军,堵住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