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羊,是我,你浩哥,这么晚,没睡?那边好玩吗?”
是啊,这么晚,家人都不会在这时段打电话给自己,可见真正对自己好的,和带着目的对自己好的,还是有区别的。
听见有些腻歪的称呼,施青扬皱了皱眉头,有些反感。
“嗯。”他淡淡的应了一声不再应声。
他把手机丢在沙发上,任由对方噼里啪啦的说个没完也不再理会。
只听最后他听道:“过两天我也要到那边出差,到时候再带你玩。”
施青扬拿出地图看了一遍,圈出好些个地方,他打算从城市郊区的一些村庄找起。
早晨窗外哗哗的雨声响着,微凉潮湿的风随着纱窗吹进了房里,他从睡梦中醒来,眼角还一些湿意。
梦了什么不大记得清了,只是心里满满的失落,像是丢失了一件最最重要的东西。
早晨的雨已经停了,空旷的山上空气清新,沿着弯曲的公路走走停停,拿着照片找人询问,这种情景似曾相识。
很快夜幕降临,几人毫无所获的走在炊烟袅袅的乡村小道上,施青扬的心情很平静,这样的事情他知道自己做过无数个日日夜夜,已经习以为常。
走到停车的路口,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盯着施青扬手中的相片叫着什么,应该是当地的土话,阿森阿海都摇摇头不知道她说的什么。
不远处院子里的女人快步走过来,表情防备的看向他们。
阿森扬了扬手中的照片用英文道:“你好女士,我们是来找失联的朋友的,请问你们见过他们吗?”
女人看了看摇摇头,看来她是懂得英文的,而女孩指了指照片对女人说了些什么。
“我女儿说她见过。”听了女孩的话女人又道。
“在哪?”阿森追问。
“哦,在我们的外祖母那里,离这里很远,靠近边境的小镇。”
阿海在车上拿了笔让女人把地址写在了照片上。
三个人里就阿森英语好些,阿海不熟练,但他的俄语比较好。
所以施青扬又让阿森问了问女孩,看到那两人的情景。
“姐姐给我做了最最漂亮的花环,可是我忘记拿回来了,在托雷斯叔叔家,是托雷斯叔叔的朋友。”
她妈妈翻译给了几人,又解释了一下托雷斯是外祖母的邻居。
阿森又征求她们能不能带他们过去,表示可以付酬金的。
女人思索了一下,又查看了几人的证件才点头答应领他们过去。
回到酒店施青扬托掉鞋子,脚底长出的两个大水泡特别显眼。
阿森拿来医药箱蹲在他脚边说:“小少爷,你可以在车里等我和阿海去询问就好的。”
“没事。”
他自己接过药箱,面无表情把水泡刺破,又涂上了药。
静静的躺了一会儿,有些自嘲的想,这是做梦做的久了,还真养出了一身少爷的娇贵身体。
第二天早早的起来,想到路程可能有些远,听那女人说开车需要十个小时左右,高铁四个小时左右。
叫阿海准备一些方便食物,自己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塞进背包里,又带上老爷子送给自己的锋利小匕首,去与那两母女会回。
在半路上,又接到了顾秦浩的电话。
“小羊羊我下飞机了,你在哪儿啊,我现在就去你那。”
他有些不奈的道:“我现在不在城里。”
“那你在哪儿,我打车过去。”
“很远。”
想想算了,不想再多费口舌,爱跟就跟吧,时间久了没结果自然会离去。
他有些妥协的应答:“在去边境地区的**镇。”
“好,我马上就来。”
顾秦浩扬起一副得逞的大大笑脸。
其实刚开始他是有点带目的性的接近,那么多人都觉得恩施集团无直接后人来继承,恩施的旁支亲戚也蠢蠢欲动,很多人都有分一杯羹的想法,他也是。
不过随着接触的次数多了,他是真的对他有了很大的兴趣。
他的神秘感非常诱人,总勾人想要了解更多一点,再多一点。
有时候如高岭上的雪莲般圣洁,有时候有如猫咪般蠢萌、可爱。
因高铁行至半路发生了一些意外,有座桥突然倒塌了,幸好当时没有车经过,因此火车无法再运行。
夜晚八点多钟他们才进入了小镇,这里充满了宁静安详的气息。
街道上灯火通明,却没有城市里的喧嚣,三三两两人们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坐在路灯下或是聊天或是打闹。
施青扬有些等不及,就让那母女俩先带他们去那邻居家询问。
那个叫托雷斯的男子也是懂英文的,以现在科技的发展,其实大多数人都会一些通用语言的,比如英文,俄语,中文。
在欧美郊区城镇地区,一般说的都是一些当地的土话,外交语言英文用的比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