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修自小没有什么音乐细胞,唱歌跑调不说,也听不懂丝竹管弦之乐。
但是他开心的时候却喜欢哼一些不着调的歌,反正在这里,没有人知道歌曲的原调应该是什么。
半透明的罗帐被林景修暴力地扯了下来,幻术看似破了,却没有完全破,因为晏舟还沉浸其中无法自拔呢。
就让我来拯救彷徨无措的失足青年吧!
林景修扬起高高的手掌正欲蓄力,反正在幻术中他想怎么揍,暖暖都管不着。
“阿舟,不要怪为师,我会尽量轻一点的!”
话音未落,床上本来一动不动的人突然翻身扣住了林景修下落的手掌,一个鲤鱼打挺般的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
林景修口中默念,为师错了,为师保证不再想着揍你了。
可惜来不及了。
“此番倒是合我的胃口~”晏舟躬起的背部缓缓放松,贴着林景修的胸膛覆了上来。
压迫感逐渐明确升腾,交缠着浓烈的欲/望在晏舟的指尖盛放。
从细滑的发梢指向敏感的颈侧,逐渐向上攀移,沉浸描摹在每一处立体的五官之上。
忽然晏舟掐住他纤细的脖子,发狠地吮吸着那人身上自带的檀香。
明亮如星辰的双眸,挺拔如山脊的鼻头,和那张……善嘴硬,实际却柔软地不像话的两片唇瓣。
他生来,就极具诱惑。
“是你,你来了,真好,你来救我了……”
可不就是我吗,你老婆整日瞎跑,现在都不知道死哪儿去了,诶诶诶手别乱摸!
林景修觉得这个姿势属实怪异,他就像一个被霸王硬上弓的良家妇男,被晏舟压在身下又磨又蹭。
再这么蹭下去,性冷淡都得起反应了好吗!!
“晏舟!我是你师尊!你清醒一点!”
什么幻术这么厉害,短短几分钟内竟然能把晏舟的理智磨没了。
“徒儿知道。”晏舟睁开魅惑的桃花眼,一双缱绻的眸光里沾着说不尽的沉醉,湿润迷离,清楚的倒映出林景修此时窘迫的样子。
他胆大包天地在林景修的脸颊上啃了一口,“我早就告诉过你,我喜欢你。”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啊啊啊!
林景修觉得这孩子一定是被幻术摧残了精神力,不然怎么会逮着他发情呢。
看来暖暖说得没错,在幻术中待久了的孩子容易傻。
“阿舟,阿舟,你看看清楚,这里是……”林景修突然屏住呼吸皱起了眉头。
这间房里的香味很淡,如果不是静下心来分辨,还不一定闻得出来,虽然用量细微但他可以确定绝不是常用的香料。
难道……是青楼里惯用的催情香?!
这可就麻烦了,看晏舟那红润的面庞,急促的呼吸,还有那清晰可辨、持续上升的体温,一定是中招了!
林景修这厢还像个热锅上的蚂蚁想不出对策,晏舟又慢吞吞地凑了上来,湿润的触感咬上耳垂,惊起一阵异样的酥麻。
“师尊,师尊……”他轻喘。
嘴里喊着他的师尊,可动作却并不尊师。
“帮帮我。”
晏舟急不可耐地撕开脆弱的交领,将片片碍眼的衣裳尽数扯碎,雪白的肌肤是那样神秘,引人入胜。
他陶醉地吻了上去,那是轻柔的,珍重的亲吻,仿佛怕弄碎了自己心尖尖上的爱人。
林景修的每一寸颤栗,每一次抖动,恰似对他的鼓舞,精致的锁骨是他的,炙热的胸膛是他的,此刻,师尊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
就连那双诧异的星眸里,也全都是他。
他很满意。
可另一个人…不这么想。
夭寿了!!!这只崽子不定期发情的对象是不是搞错了?!
催情香你TM也催错情了!我们之间只有纯洁的社会主义师徒情!
没听说过破个幻术还要贡献这么大,林景修看着自己被剥得几近光溜溜的上半身,和那只又啃又舔的发情雏鸭,忍住一掌风拍晕晏舟的念头。
崽子现在已经够傻了,拍完以后估计都不能在高虐剧本下存活。
林景修当机立断,下手封住了晏舟的嗅觉穴位,没有了催情香的摄入,用不了多久晏舟的神识就能恢复正常。
可破除幻术还是一个大问题,林景修忍受着晏舟火热的攻势,只好掐着大腿、心无旁骛地思考此幻术的破绽。
他打量着这间熟悉的屋子,半个小时前,他是一个人待在这里的,好像没什么变化,又好像隐约藏着显而易见的谜底。
终于!在晏舟咬上他颈侧的一瞬间,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
林景修劈掌赏了爱徒一个温柔的耳光,而后做贼心虚地找了个烂的不能再烂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