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峰在移花宫住了三天才见到怜星。
她的内功不如邀月,所以外表看起来还要比邀月大上一些,但也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模样。
但怜星的语声极为灵巧、活泼,仿佛带着种天真的稚气,若只听那天真稚气的语声,谁都会以为她必定是个豆蔻年华、稚气未脱、既美丽、又娇甜的少女。
身上穿的是云震般的锦绣宫装,长裙及地,长发披肩,宛如流云,她娇靥甜美,更胜春花,她那双灵活的眼波中,非但充满了不可描述的智慧之光,也充满了稚气……跟外表看起来不甚相符的稚气。
无论是谁,只要瞧她一眼,便会知道这是个性格极为复杂的人,谁也休想猜着她的丝毫心事。无论是谁,只要瞧过她一眼,就会被她这惊人的绝色所惊,但却忍不住要对她生出些怜惜之心。
在刘峰看来,别看之前邀月年长一些,人前更冰冷一些,可邀月的内心实际上比怜星要纯粹一些,想的事情也更少一些。
这绝代的丽人,竟是个天生的残废,那流云长袖,及地长裙,也掩不了她左手与左足的畸形。那只柔软无骨、美胜春葱的纤纤玉手,雪白的绫罗长袖,覆在手背上,但却比白绫更白。
此时怜星站在刘峰的面前,令人如沐春风,淡淡的笑道:“少宫主的武功我听人说了,姐姐的几个弟子都言做梦也不曾见过少宫主这样的武功。”
刘峰道:“二宫主谬赞了,我一直认为,武功这东西高也罢低也罢,在任何时候一定要够用。”
邀月除了在刘峰面前会表现出柔软的一面,在人前依旧是以前那副冰冷的模样,即便是在怜星面前。
只是邀月这么多年也知道,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可能怜星根本不会待在移花宫,这里对怜星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牢笼。
邀月的语气虽然依旧冰冷,可说出来的话却让怜星微微有些愣神:“我知你心中挂念石砚冰,如今我已经与刘峰结为伴侣,你也不必再这深宫中伴我,便去寻你那石砚冰去吧。”
刘峰道:“石砚冰修炼的明玉功是被修改过的,虽然威力功效与二位宫主修炼的明玉功不能相提并论可也没了最大的缺陷,二宫主不必再为此担心。倘若有一天二宫主能将明玉功修炼到第九层,我亲自出手帮你封住经脉,也可确保无忧。”
邀月宫主根本没有看她,只是凝注着刘峰,嘴角渐渐露出一丝奇异的微笑,缓缓道:“刘峰做事倒是滴水不漏,这一节连我都不曾想过。”
虽然邀月在自己面前表现的和以前一样,但怜星却能清楚的感受到,邀月真真切切的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特别是在面对刘峰的时候。
见如此情景,怜星默默点头,随即转身离去。
两日后,怜星离开了移花宫赶往君子tang。
刘峰十分感慨,不说别的,自己起码成全了两对苦命鸳鸯。就是不知道萧别情和石砚冰以后的关系怎么论。他们两个的老婆可是师徒的关系。
又两日后,刘峰正与陆小凤等人饮酒,移花宫的弟子们返回移花宫后先去见了邀月,随后邀月便急忙忙的来找刘峰。
刘峰见邀月行色匆匆,便忍不住问道:“邀月,有什么事吗?”
邀月看了一眼陆小凤等人,也没有避讳,开口说道:“出去的弟子们来报,她们回来时南宫傲天让给你带个消息,江湖传言青城派余沧海被你灭了满门,左冷禅广发英雄帖,正要追杀你。”
刘峰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
一旁的李寻欢一顿,随即说道:“刘兄,我与陆兄向兄在江湖上还有些名望,可与你作证。”
陆小凤道:“那左冷禅看似称武林正道,但其人及其门派弟子所作所为与禽兽无异,此人也就在大明五岳剑派中还有些分量,放在整个江湖,只是一个小人而已。”
刘峰摆了摆手,冷笑道:“不必,余沧海这个跳梁小丑,早在君子tang我就差点没出手灭了他,他门下的弟子也都是一群下三滥,哪天被我遇到免不了也要出手灭他。”
“既然要陷害我,就看他左冷禅有没有这个实力,我不但要承认灭了余沧海,我还要当着天下人的面灭了五岳派,我看又有谁敢奈我何。”
邀月心中悚然,刘峰说话时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杀意领她感到心惊,她邀月虽然杀了无数的人,但也得找个理由,绝对不敢说出这种话。
向九尘却有些担忧,刘峰这样一来,那成了裤子上的黄泥,不是屎也是屎了。
刘峰见他们担心,开口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只要你有足够的实力,便是杀千万人,也得被人称为民除害,若是没实力,就是行善积德也是图谋不轨。”
“我刘峰就是要问问天下人,我刘峰到底是正还是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