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若有所思的说:“我总感觉,这件事不正常。若勋,你说厉省长真有意把你调去康江,那晚,他为什么要那样说话?”
王若勋使劲嘬了几口香烟,吐出一团烟雾,反问:“你什么意思?不妨直说。”
平正祥思索片刻,慢条斯理的说道:“这事你不能直接找厉省长,但可以通过别的渠道,打听厉省长真实意图。”
“现在看来,和厉省长关系最近的,当属陈先。不过,陈先是厉省长从体总带来的,对他一百个忠诚。估摸,很难从他嘴里获取有价值的东西。”
“我倒有一个合适人选,你不妨试试……”
不等平正祥不话说完,王若勋点明问:“你说的这个人,莫不是滑雪场的冷副总?”
“对,就是她。”平正祥非常肯定,“冷副总和厉省长是老相识,我猜测,他们之间一定有故事,绝不像厉省长所说那样,只是单纯的同事关系。”
“我和他们老总周连水有点交情,你若想走冷副总这条线,我倒是可以帮上忙。”
王若勋没有急于表态,他在权衡这样做是否得体。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真担心,一个错误选择,招致难以承受的后果。
说实话,他越来越看不懂厉元朗了。
原以为,他对这位厉省长了如指掌,现在看来,不过是自我感觉良好罢了。
权衡利弊,王若勋担忧的说:“找冷副总打听,好是好,可容易落下打探厉省长私事的口实。”
“经此一事,我真是怕了。还是算了,顺其自然吧。去康江又能如何,大不了我就撸袖子试一试。真要是把那里的顽疾根除,彻底扭转康江形势,也没算白在世上走一遭。”
“况且,越是这种地方,越容易出成绩。做不好,就和别人一样,灰头土脸的回来。一旦有起色,也让别人看一看,我王若勋不是孬种!”
赌气喝酒,不醉才怪。
王若勋心情不好,不到一斤白酒,便酩酊大醉。
次日上班后,脑袋生疼,一副蔫头耷脑的模样。
正准备打开办公室的门,忽见田泽笑呵呵走来。
人逢喜事精神爽,田泽满面红光,走过来客气道:“秘书长,您早。”
王若勋看了看他,问道:“你不是在驻京办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下午。”田泽表示,他这次回来,专门有几个事情要做,只在汉林待三天就回去。
王若勋心想,田泽回来的真巧,正赶上厉元朗推荐他接替自己的关键时期。
回来办事是假,等候消息才是真。
别看田泽身兼副秘书长,可他的岗位不在这里。
他需要熟悉,需要全面了解。
尤其办公厅的工作,大小事情,都需要心中有数。
但这种话,王若勋不好挑明。
显得他心胸狭窄,不大度。
所以,王若勋装作不知,和田泽周旋几句,这才开门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坐在椅子上,王若勋一点工作动力没有。
醉酒后遗症只是一方面,没心思才是真格。
喝了半杯浓茶,王若勋整理一份文件装订好。
对着镜子照了照,这才起身直奔厉元朗的办公室。
其实,这份文件本应交由陈先,让他转到厉元朗手中审阅批示即可。
王若勋耍了个心眼,假借送文件的机会,以此试探厉元朗的反应。
信步来到厉元朗办公室门口,抬眼看见斜对面房间里,陈先正埋头工作。
王若勋站在门口,使劲咳嗽一声。
陈先连忙抬头,一看是王若勋,迅速站起身。
“秘书长,您有什么吩咐?”
王若勋指了指厉元朗办公室的门,问道:“省长在吗?”
陈先点头,“在,我进去通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