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冤枉!臣,哪有这种胆子该投毒太后!”
刚一见到天子,这凌鸣玉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像个疯婆子一样嘶吼起来。
道和她这玲珑小小的模样,颇有挺大差距。
“臣子是宫中小小的女官,哪里去搞西域的毒药,这是断然不可能的。
再说臣没有任何理由去投毒太后,陛下请明鉴哪!”
朱祁钰刚才看完了曹正淳给他的所有资料,自然是把一切都了熟于心。
到底这人是在表演,还是真的被冤枉,一问便知。
“你先不要害怕,如若你没有做过,朕便砍了曹正淳这颗狗头。”
“如果你做了,朕便把你挫骨扬灰在你身上留下三千刀,将你凌迟处死。”
朱祁钰的话语里没有任何情绪,就像是说一件家常之事。
天子之威,顷刻迸发。
明明这股声音里没有一点点的怒意。
可凌鸣玉却感觉有成千上万的怒火烧进了她的脑壳。
这股强大的压迫感,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手心里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
就连现在朱祁钰的一口喝水声,都能让她发抖不止。
朱祁钰继续。
“你是不是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
“你是不是以为你一个月之前出宫一次,朕就查不到?”
“你倒是颇具心机呀。”
“一个月之前拿毒,一个月之后才投毒,以为间隔的时间长一些便查不出来吗?”
东厂的画册上记录的明明白白。
凌鸣玉一个月之前出宫一次,并且只是出城一炷香的时间,便又返回了皇宫,如此短的时间能够采购什么物品呢?
当然只凭这一点,朱祁钰也不能完全判定他便是凶手,曹正淳也没有这么蠢。
“胡太后生辰之日,你送了太后西域名贵唇脂。”
“你一个八品女官是从哪里买到的这西域唇脂?”
朱祁钰接连的盘问,让刚才鸣冤的凌鸣玉头皮发麻。
此刻的她脸色煞白,嘴唇还在微微发抖。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天子将她的所有事情都查得一清二楚。
那日出宫的时候明明不可能被人发现。
就连他送太后唇脂也是只有太后一人之时,她独自奉上。
按理说,只有太后与她自己知道,可天子对这些简直如数家珍。
怪不得自从进宫以来,她就感觉一直有双眼睛在暗中盯着她。
恐怖!恐怖至极!
东厂居然连一个普通的女官都在监视。
看了一眼,天子身边旁边笑呵呵的曹正淳。
哪里还有半分憨厚的样子。
她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轻视。
东厂实在是太恐怖了,监察百官竟然能做到如此份上。
就连她一个内宫人员也都不放过。
看着凌鸣玉默不作声,朱祁钰便知道投毒之人就是她了。
“你这妇人好毒的心,下毒不说,还栽赃嫁祸,招式倒是挺高明!”
朱祁钰全部都想明白了,那迷人香的毒,藏在送给太后的唇脂之上。
孙太后和胡太后都在嘴上涂上了这有毒的唇脂。
茶中本无毒,可是太后喝水时,把有毒的唇脂化在了茶水之中!
这就能解释。
为什么能从紫女给太后的茶中检测到迷人香!
简直高明!
一石两鸟也不为过,既谋害了太后,又栽赃了紫女。
如若不是朱祁钰对紫女百分百信任,恐怕此刻已经造成一股冤案。
“陛下果真厉害!”
“妾,认输。”
皇帝说到如此的份上,凌鸣玉也不再狡辩。
谁又能想到如此精明天衣无缝的计划,居然都能被人查到。
一个月之前的出行记录,甚至出行时间,东厂都能够探查的一清二楚。
凌鸣玉认栽。
看着这女官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朱祁钰冷笑不止。
“是何人派你来的?为何要给太后投毒?为何要栽赃紫女?”
凌鸣玉高高跪起,现在她已经是死路一条,既然这样不如乖乖受死就对了。
“没有人派我,一切都是我自愿。”
“呵,再说就算我供出来几个人,如此大罪,陛下能够饶恕我吗?”
“放肆!”
朱祁钰还未说话一旁的曹正淳早已经气得睚眦俱裂。
这次女官真是胆大妄为,现已人赃俱获,竟然还敢如此猖狂?
一巴掌甩在这人脸上。
曹正淳气得脸色发红。
“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