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肱骨之臣。”
“好一个太后之威啊。”
“曹吉祥!”
“将康寿宫所有宫女太监一并贬黜宫外,宫中所有财产并入国库。这些送礼之人名单全部送于于谦之处,私入后宫按律令处置!”
“遵旨!”
那一刻,天威降临,如雷霆万钧!
那一瞬间皇帝威严彰显无疑,如同千军万马一般,荡平康宁宫。
御林军从外而来,将宫中俩边镇守。
所有宫女太监,都被押送出去。
胡太后惊在了当场,面如死灰。
朱祁钰突然的雷霆手段,将她彻底吓傻了。
“钰儿……”
“钰儿!母后犯了什么错……”
朱祁钰一把将手中大臣的送礼名单扔在地上,威胁于谦的书信也一并扔上。
“后宫不得干政,难道还要朕来教你?”
“见天子而不起身,难道还要朕对你三叩九拜?”
“私开宫门,接见朝臣,威胁朝廷命官。”
“这些,还不够?”
一瞬间,胡太后瘫软在地。
完了!
都完了!
原本她以为自己到了太后之位就已经是无所不能。
一个个跪在她面前的大臣,让她迷失了本心。
一件件送来的金银珠宝,让她看不清现实。
她本是无权无势的太妃罢了!
有今天,不过是因为天子荣光!
胡太后脸色面白如纸。
她现在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眼前的人已经不是那个三四岁的孩子,她是千古一帝了。
大明帝国的主人!
剁一脚,整个天下都要抖一抖。
一股血腥气从门外传来,胡太后闻着一阵恶心。
她那贴身太监,已经在门外被挫骨扬灰了!
豁然清醒的胡太后失声痛哭。
从一开始她就错了,她的一切都天子给的,她怎还帮着王振说话!
她在宫里太久,都忘了!
忘了自己原来的样子。
“皇上,哀家错了,哀家错了!”
“哀家愿在宫中禁足三月,绝不会再犯,你能不能宽恕母亲……”
“哀家……不!我见识浅薄,钰儿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哭声回荡空中,谁能料想到在前一刻,太后还在大殿中肆意妄为。
“绝无下次!”
朱祁钰没有半点留念,冰冷甩下便转身离开。
刚才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若胡太后执迷不悟,那太后之位,她便不用坐了。
好在,没有酿成大错。
胡太后性格跋扈,才会被人钻了空子。
那些私自进宫的,才该杀!
出了慈宁宫,朱祁钰的身边便多了一人。
这人脸上一股邪气,虽穿着一身太监服饰。
但是眼目之中流露出来的杀气,却不是寻常太监所能拥有的。
但他与曹正淳眼睛之中的奸诈不一样。
他眼中的,那是一股真正的嗜血。
“雨化田!”
“臣在!”
这人便赫然是大名鼎鼎的西厂厂公雨化田了。
“纵横二人已展露头角,曹正淳也名动京城,你心中可有不满?”
雨化田听到皇上的话,轰然下跪。
朱祁钰看不见的背后,雨化田脖颈上有冷汗渗出。
他伺候当今皇上七年,自然比任何人都更了解这天子!
伴君如伴虎,他最清楚不过。
天子只问了一句话,就让他的心颤栗不已。
哪怕平日里再嗜杀成性,雨化田这时都不敢有半分马虎,没人能比他更清楚天子的恐怖!
“臣不敢!”
“圣上天威圣断,臣就算一辈子做个马夫,也不敢有半分怨言。”
“哈哈哈哈哈哈……”
朱祁钰一阵轻笑。
“你这说话是跟谁学的?可不像你往日作风。”
“微臣句句发自肺腑!”
朱祁钰一挥衣袖,将跪在地上的雨化田扶起身。
“好了,西厂蛰伏七年,也是时候出来震震世面了!”
“朕要你清扫御林军,查清楚是谁将那些大臣放入后宫。”
“上至将军,下至巡卫!”
“就地阁杀,朕不希望他们还能看见明日的朝阳!”
雨化田的双眼中放出两道亮光,建功立业的机会终于轮到他了。
七年他整整憋了七年。
西厂之名,也是时候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