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自缢?”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啊!”
“怎么可能!你这是造反!”
王振一脉最先是发表不满的派系。
王振的权利都是来自于先皇,如今先皇一倒,王振便如兵败如山倒一般。
这如何行?
内阁大学士唐童第一个站出来。
看见朱祁钰他连头都未曾低一下。
张口便是。
“你这逆贼!如何安稳的坐在龙座之上,还不快滚下来。”
“正统皇帝在位,也要称王振公公为亚父,你登基?问过公公了吗?”
朱祁钰冷笑而不语。
眼神之中的冰冷点点流露出来。
整个大殿之上,温度骤然降低一般,直让人如坠冰窟。
“亚父?”
“一个阉贼如何敢当皇帝的亚父?”
“你当我朱家无人?”
“朕登基为皇还要问过一个太监?”
“你当我大明无将?”
朱祁钰一字一句,就指着这唐童的头。
咬牙切齿。
“把他给朕。”
“剁成肉泥!”
人群当中站出来一个白面宦官,一头红发,眼神阴鸷。
他的身影在大殿之中凭空闪动。
唐童感觉背后一阵阴凉,他的脖颈就被人揪住。
哪怕他拼尽了力气想要抵抗,却也产生不了任何效果。
“快把我放开,我可是内阁大学士!”
“公公!公公救我!”
唐童发出撕心裂肺一般的吼声。
现在他才知道害怕。
在这个人手中他就如同小鸡一般,毫无抵抗之力。
“不!不要!”
“公公救我啊!”
那白面红脸宦官却是始终脸上带着笑容。
“莫怕,唐大学士。”
“咱家当今天子亲封的东厂厂公,曹正淳是也。”
“咱家会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你一根骨头,都不会剩下……”
如此渗人的话语,这曹正淳说时却带笑意。
就好像要去做什么喜事一般,让人头皮发麻。
再看他那白的恐怖面容,就如同地狱来的黑白无常一般。
哪怕是在场经历过尸山血海的武将也经受不住这等气势,不敢乱瞟一眼。
曹正淳的名字,从这一刻深深印刻进了在场所有人的内心。
殿门外传来杀猪一般的嚎叫,微风拂来阵阵血腥气。
有些没经过世面,文臣已经忍不住作呕。
恐怖!大恐怖…
朱祁钰神色无常,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他只是静静的看,向权倾一时的司礼监执笔太监王振。
“王公公,如果我记得不错,唐童是你举荐的吧?”
“做了先皇的亚父,如今你还想做朕的?”
朱祁钰平底里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朕还听说,平日里你喜欢听别人叫你什么九千岁?”
“要不要,朕也叫你一次啊?”
“扑通!”
王振还是重重一下跪倒在地上,双腿几乎是砸在这地砖之上。
公鸭嗓疯了一般开腔。
“臣王振,恭请陛下登基!”
“吾皇万岁。”
“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振心里怕的要死,他伺候皇上这么多年,自然还是有些察言观色的本事。
怕他刚才要是再说半个不字,和那唐童的下场就一模一样。
先是他侄子王安,再是这唐童。
新皇是在点他!若是不败,今日他必死!
王振惊的后背发凉,官服都被冷汗浸湿。
王振跪了,跪的五体投地。
王振这一脉,四十几个官员全部都跪了!
“恭迎先皇登基!”
朱祁钰神色不动。
以为跪下就完了?
昏君都自缢而死,阉贼岂能独活?
“跪的好!”
“王振,你既已跪朕,朕叫你死,你死不死?”
听到这话,王振立时间头皮发麻,大脑一片空白。
他……他好像进了一个圈套!
“说话!”
跪在地上的王振,双手止不住的发抖。
几乎是哭着喊出来那一句。
“臣死!”
朱祁钰等的就是这一句话了,毫不犹豫的挥手。
“曹正淳!把他给朕丢入大牢,待朕查清楚他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