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辅?樊忠?于谦?”
“你在威胁孤?”
朱祁双目一瞪,眼中万千杀意流露。
他不言语,只是让朱祁镇听。
“郕王万岁!”
“恭请郕王登基!”
“恭迎新皇!”
“郕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东面在喊,
西面在喊!
整个皇宫都在喊,
整个京城都在喊!
朱祁镇捂住自己的耳朵,可那声音却怎么都能听得见。
“啊!别喊了!别喊了!”
“我要去找我母后!母后!”
朱祁镇拼命想要逃,一丈白绫却横在他眼前。
“帮一帮先皇,让他享受最后的帝王之仪。”
这是朱祁钰最后的仁慈。
原本朱祁镇的所做所为,就连入皇陵都不配,更别说自裁于金銮殿。
朱祁镇还想要挣扎,可两名锦衣卫不知从何处飞出,牢牢抓住他的两臂。
就在这金銮殿之上,高挂起这一丈白绫。
“臣等!请先皇殡天!”
“恭请先皇殡天!”
龙袍高悬于梁,一代昏君也不过撑住几个呼吸。
先皇自裁。
整个大殿上的太监全都吓魂飞魄散,在地上使劲的磕着头。
在皇宫里面伺候这些人,自然是特别有眼力。
此刻都知道恐怕皇宫要换主人了。
一个个拼命叫喊着,恭请新皇登基。
朱祁钰只是冷笑着,一步步走上那龙椅。
“卫庄。”
“今日大殿之上,朕不希望留一个活口。”
血气弥漫,一场杀戮在金銮殿开始了。
慈宁宫,太后寝殿。
“不好了!太后!”
“郕王持刀入殿!皇上恐有危险。”
一名老太监,就连滚带爬的撞进了太后的慈宁殿。
当今太后也就是朱祁镇的生母——孙若微,孙太后年轻时颇是女中豪杰。
而且身世不浅,据说是建文旧臣,朝中一干大臣都只听孙太后号令。
一听如此事情发生,孙太后凤袍一挥,将手中的花草一巴掌打翻。
“放肆!”
“这个朱祁钰越来越大胆了!”
“随哀家摆架金銮殿!”
领着自己贴身几位太监,孙太后气势汹汹的想要前往金銮殿问罪朱祁钰。
可连慈宁宫都没有出去,便有几名锦衣卫挡住了她的去路。
“皇上有命,任何人不得进出,今晨宫中禁足!”
“放肆!”
“瞎了你的狗眼,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哀家到底是谁?”
孙太后气不打一处来,这锦衣卫竟敢如此放肆,连太后的尊驾也敢拦。
“哐!”
不等孙太后有第二句,那锦衣卫霍然拔刀,手中绣春刀寒光凛冽。
“陛下有旨!今晨宫中禁足!任何人不得进出!”
“否则,杀无赦!”
孙太后被气得花容失色。
连声音都变了腔调。
“你可知哀家是谁!”
“皇上他也是哀家的儿子!”
“你这颗脑袋不想要了?”
那锦衣卫冷哼一声。
“您只是先皇朱祁镇的母亲。”
“当今天子的母亲,那是胡太妃!”
没有任何的尊敬,从他任职那一刻起,他便知听命于新皇朱祁钰。
什么狗屁太后,唬不住他。
“先……先皇?”
“我儿成了先皇?”
这话语窜进孙太后的脑子当中。
只觉得一股气血逆流,孙太后身子重重向后倒过去。
“我皇儿呢!”
“你们把我皇儿怎么样了?”
“先皇自觉愧对皇位,传位郕王后,已谢罪自裁了。”
“噗!”
嘴中一口鲜血喷出,孙太后晕了过去。
她的皇儿死了!
怎么会!怎么会成为这样!
……
京城内,红日初生,恰是到了京城换防的时候。
护国将军坟中带着三千营,五千营正在城门口巡视。
可万民铁骑冲天扑面而来,那身后的灰尘激起千丈。
久经沙场的樊忠都忍不住心中颤栗,这是何人的军队竟有如此勇猛之势。
只听得那一队铁骑在城下呐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铁浮屠镇守京城,今日不换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