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开大学,晚八点。
“一起出去走走吗?我爸很忙,今天他肯定不在家!我昨晚一个人都快无聊死了。”
林栖抬头,望了一眼白发及腰的男人,莫名的有些心软。
“好。”
“你答应了!”闻风眨巴了两下眼镜,“不许反悔!我们去看星星吧!就去……程观公园!”
“依你的。”
“你最近怎么文邹邹的?”
“……”还不是因为最近跟你在一起,人设都他妈崩干净了。
程观公园。
满天星河灿烂,璀璨夺目,却不及身边人万分之一。
林栖看了看满目雀跃的闻风,那张熟悉的脸上,满是开心的笑,和弯弯的眉眼,少年的眼里有光啊,有星辰大海。
好像只要这样看着他,哪怕看一辈子,也永远不会厌烦。
林栖眉目温柔,盯着那双明灿的双眸出了神,入了迷。
“喂!喂!林栖?”
“……在。”林栖回过神来,仰头看着俊美的男人。
闻风被林栖温柔的眼神看得浑身酥软,几乎要溺死过去。
“我就是说,太冷了,咱回去吧。”
“好。”
不知道为什么,闻风总觉得林栖今晚怪怪的,话也少了,看他的眼神也不对了。
“算了算了。”闻风焦头烂额,葱白的手指摸了摸细软的白发。
“算了什么?”
“啊?没什么没什么,快走吧。”
“去哪?”
“你家!”闻风笑了,上挑的眼尾弯了弯。
“噗嗤……好。”林栖勾了勾唇角,眼中盈满了身边之人。
树影交错,月光洒在身上,月色常被世人用来思乡思亲,寄托孤寂的情思,林栖此时却并不觉得孤单,好像只要有一个人在身边,心就满了。
闻风用林栖的指纹打开门,进了公寓。
“我先洗澡去了啊!”闻风这人根本闲不下来,上蹿下跳,像只猴。
稀里哗啦的水声想起,林栖在玄关处换了鞋,坐在沙发上,看着最新报道的新闻。
高大的男人披着浴袍走出来,领口大开着,露出一片白皙却充满力量的腹肌。
林栖习惯性地关上手机,缓步上前,给他拢了拢衣服,一抬头,却皱了皱眉:“怎么不吹头发?也不怕冻感冒了。”
“哎呀没事,我都习惯了,你这么长的头发,一点儿一点儿吹,岂不是要累死?”
“去主卧坐着,我给你吹。”林栖笑了笑,拍了拍闻风的后背。
“…………哦。”闻风耳尖漫上了一点粉红。
林栖拿着吹风机,打开低档,轻轻的吹着。
细长的手指穿过湿漉漉的发丝,带起几滴水珠,随即被微风吹散在空气中,化为一点雾气。
暖烘烘的风吹过雪白的耳垂,泛起一阵浅红。
闻风的脸红得要滴出水来,连眼角都泛上了湿红。
“唔……”
“怎么了?”林栖微微弯腰,嘴唇靠在闻风浅粉色的耳垂旁,轻声询问,句末还恶劣的吹了口气。
“没……没什么,你离我远点儿!”闻风连头发丝儿都快竖起来了,像只炸了毛的猫。
“好。”林栖直起腰,关掉了吹风机,“我去拿发膜,你坐着别动。”
“发……什么?”
“发膜。”林栖进了浴室,许是因为隔得太远,声音有些失真,却意外的好听。
闻风乖巧的坐在床上,任凭林栖往他的头发上抹着白色的膏状体。
“你每天都要抹这劳什子吗?”
“嗯,保护头发。”
“……你为什么留长发啊?”闻风找着话题。
“懒得剪,顺其自然。”
“哦……”
“好了,晾五分钟,一会儿去洗了。”
“啊?那岂不是还要吹头发。”
“嗯。”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