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帝要招朱庆为驸马,并不是心血来潮!
而是经过一个白天的深思熟虑后,才做出的决定。
朱庆此人!
家中族人尽数被流寇杀害,跟流寇闯贼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现在,继而又是端了建奴的老巢,血洗了建奴的盛京!
可以说!
朱庆不可能倒向流寇,更绝了投建奴的这条路!
所以!
崇祯帝认为,只要自己恩宠有佳,朱庆应该不会背叛大明,背叛于他!
但是!
如此战功,如此年轻气盛,崇祯帝怕驯服不了这只猛虎!
所以!
必须要给这只猛虎,套一个枷锁!
而自己皇长女,就是这个最好的枷锁!
只有将朱庆招为驸马,就是直接给朱庆封王,都不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
非皇族封王,这可是开了大明一朝之先例!
当然死的除外,追封的不算!
崇祯帝必须等朱庆凯旋班师之后,于太庙献俘之时,再行廷议!
……
吴三桂终究还是慢了一步,根本没有拦截追上,朱庆的海船!
更何况!
渤海那茫茫海域之上,哪有那么好拦截的?!
之前孔友德的五万水师,也是搜寻了一天一夜,才找到的朱庆。
吴三桂匆匆出海,岂能那么好的运气。
朱庆不知道,吴三桂在打他的主意!一路顺着东北风南下,速度倒是快的很!
这一日,却是穿过了天津卫海域,来到登州海域!
到了这里!
摆在朱庆面前的,就有三条路了!
一条,是继续从海上南下,直至东南海域松江府登岸,也就是后世的沪海魔都;
一条,是从登州黄河入海口进入内陆,再有大运河继续南下,直达南直隶金陵;
剩下的一条,就是直接弃船上岸,走陆路南下去南直隶。
朱庆的意向是继续在海上南下,那样一来不用经受内陆沿途的骚扰,更是可以突然出现在东南,打东南东林党的一个措手不及。
否则!
直接从内陆,无论是水路还是陆路,目标太大了。
而且!
到时自己便宜父皇,勒令他半道返京,是抗旨呢还是抗旨呢!?
毕竟!
朱庆的目标是东南,先将南直隶打下,再扯起造反大旗,彻底颠覆东林党的东南老巢,重整乾坤。
所以!
如果公然抗旨南下,让东林党有所防备,那就打草惊蛇了。
朱庆十分的清楚!
导致大明积重难返,气数已尽的亡国之象,有三大毒瘤!
第一,就是连年天灾不断,民不聊生流寇四起,让闯贼李自成,张献忠之流,有着肥沃的造反沃土;
第二,就是辽东建奴之祸,一个‘五年平辽’的大空话,直接拖垮了整个大明朝;
第三,就是东林党之祸!
这三个大毒瘤,朱庆觉得东林一党独大实为之最!
东林一党,直接控制了最为富饶的东南半壁江山,几近自治,朝廷根本收不上来岁收!
没有岁收,国库空虚!
打仗发不出军饷,赈灾没有赈灾银,焉能不是逢战必输,天灾必反?
所以!
朱庆此次南下,是准备大干一场,彻底的拔出东林党这颗大毒瘤的!
同时!
朱庆一旦开始祭刀,也就意味着造反。
毕竟!
现在的大明朝廷,几乎就是东林党的朝廷!
朱庆拿东林党开刀,就是在造反,没毛病!
“大人!如此大好河山啊!”
甲板之上,朱庆迎着海风,目视着登州方向,不知道什么时候,郝忠心这狗东西凑了上前,不明不白的突然感叹道。
“你个狗东西,似乎话里有话!?”
朱庆扫了一眼郝忠心,皱眉问道。
“大人!小人有句话,确实是不吐不快!”
眼见着要登岸了,郝忠心其实心里一直有句话要说,便是突然郑重起来,拱手道。
“有什么屁话,说!”
朱庆不耐烦的说道。
“大人!小人大逆不道一句!小人认为洪承畴说的一点都没错,大明气数已尽,就是太祖朱重八重生,也救不了他的这个大明!”
“所以,小人恭请大人扯反旗,顺应民心建立新朝!”
“小人不才,愿誓死追随大人,反明!”
我去!
郝忠心这个狗东西的话,还真是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