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谨色这风轻云淡的一句话让墨斛记了好久。
次日清晨,谈谨色因为腿被嗑青的缘故,便没有选择参加后面的比赛,沈雁州知道后心情都不好了。
他想知道谈谨色为什么会受伤,亦或者是昨晚在他离开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沈雁州在询问的时候,七殿下说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但这明显是找了个理由想糊弄他。
尽管心里不舒服,沈雁州也不敢再多问什么,恭敬的颔首后便作势离开。
谈谨色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拖着下巴喊住了他:“沈雁州。”
小狗崽子顿住,瞳孔中映着疑惑:“怎么了,殿下。”
只见那拥有姣好漂亮容颜的七殿下,勾起了红唇,他道:“好好考啊,本宫会去看你的。”
沈雁州闻言眼眸瞬间亮了起来:“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不会让殿下失望的。”
他会拿到前三的位置,会让谈谨色为他感到骄傲。
待沈雁州走后,谈谨色才掀起眼皮来看向窗外:“还愣着做什么,给本宫更衣。”
松垮的里衣有些凌乱,谈谨色昨晚没怎么睡好,还做了个关于墨斛的噩梦,具体什么内容,他真的不想再回忆了。
墨斛抿唇:“殿下腿还疼吗?”
谈谨色没好气的道:“本宫要是不疼,至于放弃比赛嘛。”
墨斛闻言心里更愧疚了,垂着头:“是属下愚笨。”
“行了…快过来更衣吧,本宫也没有怪你的意思……”谈谨色傲娇的不行,嘴上说的和心里所想的都不一样。
而且本来就是他自己没站稳才倒的。
谈谨色故意把锅推给墨斛,当他主动揽下错后,又因为低不下头而感觉心里不舒服。
*
墨斛带着谈谨色来到了比赛场地,除了他,学生总共还有十六个人。
老者站在台上笑呵呵的道:“今日的题并不难,只需要你们在一炷香时间内自创一首诗,内容不限,什么类型都可以。但写完后还要自己解释一遍这首诗的大概意思和灵感来源,只要合理便能晋级,去下一场比赛。”
沈雁州认真的听完后下意识的脑海里就出现了谈谨色的身影。
他抬起头来在场外寻找着对方,而结果也并没有让沈雁州失望,谈谨色真的来看他比赛了。
随着一炷香的点燃,比赛便已经开始了,沈雁州拿起笔在宣纸上不停的写着字。
“堇色微凉淡如水,温玉热枕暖人陷。”
在沈雁州眼里七殿下一点都不冷漠,他就像是一块暖玉似的,逐渐温暖着他的心,让他情不自禁的沦陷其中,无法自拔。
沈雁州没有像其他学生一样长篇大论的写诗,他就只留着这一句在纸上。因为如果真的要他去按着谈谨色来写的话,估计自己一炷香的时间根本就不够用。
这场比赛因为时间不够和内容不合理淘汰掉了九名学生,而沈雁州也是凭着这一句成功晋级。
还除去他,剩下六个人,沈雁州距离前三的位置也越来越近。
老者在看他写的那句诗的时候,还微微怔了一下,并且露出欣赏地目光,似乎对沈雁州很满意。
让众人都没想到的是第三场比赛为骑马,并且要在过程中拿着弓箭射击靶子,有三次机会,取最高成绩,前五环可进入决赛。
毕竟这些学生都是学过的射击和骑马的,对于熟练的来说简直不要太简单。
沈雁州抿着唇,心里不难免有些忐忑不安,因为他的射击并不怎么样。
所有学生都戴好护具,拿着弓箭骑上了马,沈雁州攥紧缰绳,骑马向着远处的靶子冲刺,好让弓箭射的方向更稳更准确一点。
可是沈雁州还是太单纯了,他低估了其中的卑鄙小人,竟然在擦肩而过的时候故意靠近距离,并用脚尖踢马驹的腿。
沈雁州的马驹受到惊吓差点将他甩出去。
场外的谈谨色一眼就看到了那人的小动作,气的脸色都变了:“那人是把本宫当瞎子吗?他竟然敢在本宫的眼皮子底下给沈雁州使绊子。”
墨斛倒是比他平静多了:“殿下不要着急,讲读会的老者可是号称“神罗眼”,没有小把戏能在他的眼里躲过,放心吧,他会受到因有的惩罚。”
谈谨色闻言心里倒是好受了点,蹙着眉继续看着比赛。
沈雁州稳住了身体,手心都被吓出汗了,他咬着牙,眼底一闪而过的寒凛。
自己现在只剩下两次机会了。
他拍了拍马驹,重新举起了弓箭,沈雁州最不熟练色地方就是对准心,在瞄方向的时候总是歪。
所以这一次他失败了,他射歪在了第六环上。
沈雁州的心顿时咯噔一跳,紧张颤抖的弓箭都要拿不稳了。
不要慌,不要慌,不能让殿下失望。
他缓缓平复